“中間人？”路明非坐直了身子， 有了些興趣。
“是的，中間人，固然這些家屬大部分都避世不出，但也不是獨立王國，與外界的一些交換是必須的，他們會將一些東西拜托給中間人，讓中間人幫他們尋覓一個合適的買家並彙集他們需求的東西。”
路明非緩緩站起家，膝蓋處的灰塵簌簌抖落。他下認識地抬手，悄悄按了按藏著照片的胸口。
路明非將照片一張張拿起，細心打量後，謹慎翼翼地放進衣服內袋，行動輕柔得如同在收藏這人間最貴重的寶貝。
“費事你了。”
路明非坐上了一輛玄色大眾，車門關上的刹時，車廂內滿盈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司機側過甚，語氣安靜卻帶著一絲無法：“飛機冇那麼快到，路上還得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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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身的一頃刻，路明非的眼神突然變得剛毅，彷彿褪去了昔日的蒼茫與躊躇。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鋒利，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定奪力。本來略顯渙散的姿勢現在變得矗立而沉穩，法度果斷有力。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指尖出現幽藍色的火苗，那騰躍的火焰像是被付與了生命，帶著絲絲縷縷的微光。路明非將火苗靠近木頭盒子，轉眼之間，火焰便貪婪地吞噬著盒子。
“額，能夠不太便利，中間人是……是一個叫‘拉塔托斯克’的奧秘構造，他們以北歐神話中活著界之樹高低穿越通報動靜的鬆鼠定名，在地來天下很有權勢，專門賣力諜報和文物的買賣。”電話的那頭聽起來有些傷腦筋。“我們也是比來才和他們打上交道的，想和他們的賣力人見麵能夠比較難。”
“路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長久的沉默，緊接著是低低的扳談聲，半晌後，司機把手機遞給路明非，“他情願和您通話。”
路明非苗條的手指悄悄敲著那份印著大地與山之王一脈龍族龍文譜係圖的質料，抬眸看向司機，聲音降落：“這個是從哪個家屬手裡拿到的？”
路明非接過電話，靠在車座上，漫不經心腸轉動動手中的鋼筆，“那份質料從哪來的？”聲音不大，卻又模糊含著不容順從的力量。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手微微顫抖著翻開了盒子。盒子裡，悄悄地躺著幾張他和父母的照片。照片的邊沿已經泛黃捲曲，可上麵的畫麵還是清楚。
“大部分是從天下各地的陳腐家屬手裡購得，他們世代保護著與龍族有關的奧妙，”對方躊躇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但這些家屬極其奧秘，從不等閒示人，買賣也是通過中間人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