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家的屋子可真是大呀!”靜風一見郭曖也不上前見禮先自開口道出胸中驚奇。
“狀元郎入仕以來第一次回京今晚便由我做東邀上郭駙馬大師痛飲一番如何?”躲避了崔破的題目楊炎如此說道。
“膽小妄為你可真是膽小妄為讓你去晉州本就是權宜之計你就看不出來?老誠懇實做你的錄事參軍過得兩年天然是要將你調回京師的介時或進六部、或入值翰林安逸高貴升遷又你這宦途走得就是平步青雲豈不是好!但是看看你都乾了些甚麼到差不到蒲月晉州已被你殺得血流成河殺星狀元的名號都傳到長安來了。這便也還罷了打劫寺廟這等活動你都乾出來了你可真是給我們崔門漲臉了咳咳咳!”剛進書房不等上茶對這個族侄不滿已久的冰臉中書崔大人就開端了一陣排山倒海的怒罵說道最後因為語過快一時候竟是被嗆住了。
“你且坐吧!四書上茶”緩過氣來的崔佑甫不再大雷霆又規複了昔日模樣號召崔破坐下後一併叮嚀在內裡侍侯的崔四書奉上茶來。
“陛下寬仁為政太子倒是力求英。這天下大變之氣為時不遠了”一句話說完楊言也是將盞中酒釀一飲而儘後如此歎道。
“即如此我也就未幾說了稍後你便到吏部考功司去六品以下的官員升遷都由他們履行這些‘天官’們也都是獲咎不得的人物你莫要再生是非都記著了?”叮嚀結束後見天時不早崔佑甫起家向內行去崔破在後相隨。
聞言郭曖麵色黯然的沉默好久方纔舉盞一飲而儘眼神中有粉飾不住的哀痛之意。
當晚的宴飲設在昔日崔破初來長安時的那一家“三勒漿”酒坊中在這烈烈夏季唯有暴烈的三勒漿才更合適暖和冰冷的腸胃。郭曖及楊公南都是輕車簡從孤身而來毫不顯眼。
“不曆戰事此事我也吃不準目前來看軍紀倒是大有竄改。”崔破含蓄說道。
“又是道觀都住了這麼多年了冷冷僻清的我可不去還是師弟那虎帳中住著有勁熱烈的很”靜傳聞言連連點頭道。
“不錯那位‘多情盧少府’賣力的恰是軍火的製造但是這些製好的軍火入庫以後倒是要由庫部司來同一調派的而本朝之軍火僅盔甲就有一十三種形製弩也有七種之多其他如拋車、彭排等物莫不如是這中間又有多少的機巧十一郎該不消我再來講了吧!”楊炎對崔破高深莫測的一笑道。
這一番飲宴直到日影西斜時分方纔結束。崔破師兄弟搖搖擺晃的告彆回府略一梳洗也就早早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