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提出了本身的觀點:
“居本日而欲清算海防,舍變法與用人,彆無動手之方。伏願我皇上顧念社稷生民之重,時勢艱危之極,常存欿然不自足之懷,節流冗費,講究軍實,培養人才……使天下有誌之士無不明於洋務,庶練兵製器各事可期逐步精強積誠致行,尤需光陰遲久乃能有濟。”
1875年年初的中國政壇能夠說相稱熱烈,在關於海防籌商的上諭下達以後,大臣們上奏的奏摺便如同雪片般紛繁而至。而群情的內容也是風生水起。
“……自有洋務以來,疊次辦結之案,不過委曲姑息。至本年日本發兵台灣一事,經水陸將士拚力血戰,始驅除之……臣於台事初起時,即緘商總理衙門,謂明是和局,而必陰為戰備,庶和可速成而耐久。洋人論事非論理,彼以兵勢相壓,我第欲以筆舌勝之,此必不得之數也。夫臨事籌防,措手已多不及,若先時備豫,倭兵亦不敢來,焉得謂防務可一日緩哉?茲總理衙門陳請六條,目前當務之急,與今後長遠之圖,業經綜括無遺,洵為救時要策。所未易猝辦者,人才之可貴,經費之難籌,畛域之難化,故席之難除。循是不改,雖日事設防,猶畫餅也!”
“……該王大臣所陳練兵、簡器、造船、籌餉、用人、耐久各條,均繫緊急機宜。著李鴻章、都興阿、沈葆楨、李鶴年、李瀚章、英瀚、林義哲、張兆棟、文彬、吳元炳、裕祿、楊昌睿、劉坤1、丁日昌、王文韶、陳湜,詳細籌商,將逐條實在體例,限於一月內複奏。不準空言塞責!”
“曆代備邊,多在西北。其強弱之勢,客主之形,皆適相埒,且猶有中外邊界。今則東南海疆萬餘裡,各國互市佈道,來往自如,麇集京師及各省要地,陽為和好之名,陰圖吞噬之計,一國肇事,諸國構煽,實為數千年來未有之變局!輪船電報之速,瞬息千裡;軍火機器之精,工力百倍。炮彈所到,無堅不摧,水陸關隘,不敷限定,又為數千年未有之勁敵!內亂之乘,變幻如此,而我猶欲以成發製之,比方醫者療疾,不問何症,概投之以古方,誠未有見效也。”
兩廣總督英瀚、安徽巡撫裕祿乃至受命檢閱長江海軍的彭玉麟則以為:與其加強海防。還不如“整飭長江防務”,覺得“東南長遠之計”。
接著,他又把群情鋒芒指向誇大陸上邊陲防務的“塞防論”,進一步誇大“海防”重於“塞防”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