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錚地一聲拔出一把匕首,看著賈裡玉,道:“放馬過來。”
賈裡玉深思了半晌,然後點頭,郭靖喜道:“你來練一遍。”
賈裡玉身形一動,劍影化作一條遊蛇,繞著空位轉了一圈,繼而漫天桃花無聲無息的飄落而下。
黃蓉道:“歸正芙兒現在年紀還小,過幾年再說也不遲。”
賈裡玉指著地上的桃花說:“等哪一六合上冇有桃花,我才數。”
以後他們又帶回楊過和大武小武,比擬之下,楊過最是機警,大武沉穩、小武活潑,賈裡玉更是黯然失容。
郭靖轉頭看著愛妻,想起他們當年幼年時一起闖蕩江湖的光陰,她那些古靈精怪的主張和做法,以及一身傲人的廚藝,又何嘗能以常理測度?
賈裡玉腦筋裡記的是“舉輕若重”四個字,和大龍拳的“輕出重收”近似,練的是發勁的體例和技能。
賈裡玉微微一笑,舉起手中桃枝,在空中不斷揮動,由慢及快,最後變成一團真假難辨的桃枝影,四周的氛圍被桃枝抽得嗖嗖作響,聲音連成一串,彷彿某種植物的叫聲。
……
“恰是。”
“彆吹大牛。”
心猿意馬、老猿掛枝、白駒過隙以及猿啼不住。
起碼大小武和郭芙都這麼以為。
並且,賈裡玉能節製得比他們統統人都隻高一點,就申明他比他們高得絕對不止一點。
……
……
這一天春分剛過,郭芙和賈裡玉二人按例悄悄跑出來,躲在桃林圍成的一塊空位上,賈裡玉手裡握著一根桃枝,問郭芙:“籌辦好了嗎?”
本來郭靖不籌辦讓高出其彆人甚多的賈裡玉出場,但是黃蓉對峙師兄妹們一個不能少,又加上大小武始終對賈裡玉躍躍欲試,因而郭靖終究同意四人一起比試。
郭靖這才恍然,道:“恰是恰是,我一向感覺他的劍法越練越古怪,和我教的漸漸偏離,隻是見他練得仍在章法中,就冇有在乎,絕冇想到他年紀那麼小,竟然有這類派頭。”
半盞茶的工夫疇昔,郭芙身子一旋,恰好站到賈裡玉麵前,把串滿桃花的匕首舉起來,問:“你要不要數一數?”
黃蓉笑著說道:“他是籌辦借七徒弟的劍法,衍出彆的一套劍法,靖哥哥,你竟冇看出來嗎?”
賈裡玉揮劍就上,幾近將郭靖剛纔的招式複製了一邊,劍勢雖不及郭靖的剛猛無儔,但是卻多了一層矯捷和迅疾。
這一晚,賈裡玉單獨出去練劍,練到第四式“猿啼不住”的時候,賈裡玉一聲長嘯,劍勢向前直衝,劍身收回嗚嗚的吼怒聲,竟要與波浪拍打礁石的轟鳴聲相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