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兄,請先說。”燕雲抬手錶示佐子昂。
燕雲不動聲色,淡然道:“老鼠若成了精,老虎也一定是敵手啊。”
佐高聞言,彷彿想到了甚麼,老臉上的皺紋頓時伸展,說道:“將酒菜用食盒裝了提來這裡,對了,你過來陪桌。”
佐高卻意興恰好,他一改之前惶恐之狀,雙手負在背上,在堂中走起了四方步,兩個來回後,腳步停頓,再一轉,笑道:“將軍單身一人,無兵無卒,更無賦稅,卻想讓本官和你歃血為盟,便宜都讓你占儘了,天下豈有如許的功德?”
燕雲目光閃閃,道:“佐兄我自是信得過的……”
“若守將見了武威將軍印,卻不聽調遣呢?”
佐高為官多年,熟諳宦海之道,老謀深算,油滑如狐,代表了朝中很大一部分人,如許的人很難有一句實話,可也不見得句句謊話,聽一聽,總冇有壞處。
“那便砍了守將!”
“不知將軍想過冇有,太師是如何把持王令把將軍父兄逼至絕境的?龍頭關伶仃無援,連下官這承平縣的縣丞都曉得了,那朝中的文武百官會不曉得?既然曉得,那為何還讓太師得逞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燕雲不答,成心偶然中按住鐵槍的手略一用力,“砰”的一響,麻石鋪就的空中頓時裂開一道深深的裂縫。
佐子昂正要回話,燕雲俄然站起,又道:“你父子二人既已曉得我是誰,不免令我寢食難安啊……”
“唉……”佐高感喟,對燕雲抱拳說道,“將軍,下官有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