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騎所過之處,火把紛繁落地,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個坑,很快燃燒。
羌人雄師攻城,整整讓燕昌愁了三個月,此番奇襲羌營,他更是做好了馬革裹屍的籌辦,一舉擊殺羌將,讓他三個月來的煩悶一掃而空。
“祝將軍馬到功成!”排頭老兵在城頭大喊。
如果此時另有一支大虞兵馬和燕昌平行突入,對仇敵形成的威懾將大不不異。
接連三道火箭,向空中直線爬升!
“對,快看,那頂金色帳篷……”有甲士指著大轟下的巍然金帳,言語中難掩衝動。
凡是放射箭矢,方向都是斜神馳上,根據箭矢拋物線下落的落點對仇敵形成傷害,或在近間隔內直線射殺目標。
千花萬朵,突然綻放!
龍頭關城樓,在焦灼等候著的燕龍也看到了空中迸射的箭花,他喜不自禁,猛一拍城磚,大喊:“好三弟,你真是哥哥的好三弟!”
不管大虞將士造勢的“東狼王被梟首”是真是假,都將撼動羌人兵將軍心。
在火線馬隊以後,則是由傷兵構成的步兵方陣。
那名羌將聽到腦後生風,回身不及,隻好往中間一讓,箭矢從其左後背透入三寸。
這個頭一開,其他三將又哪另故意機儘力應戰?
那些羌人馬隊倒還好,畢竟四條腿跑得快,羌人步兵就倒了血黴了,被大虞將士撲殺無數。
因而,闖出去的這一隊人馬分紅兩股,一隊正麵迎擊追兵,另一隊則分紅了三組,每組由兩人構成,雙人合力拉開鐵弓,直至滿弦,箭頭垂直向天,箭頭所綁定的火藥也遠比普通火箭粗大。
“大將軍,末將參軍十載,本日方知我大虞將士守土之豪放,忠肝義膽,令人佩服。”周通竟是一名血性漢字,拱手慨然道,“末將和眾兄弟籌議好了,大將軍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之前這幅甲冑是放在行囊中的,因燕龍強迫要求他們聽令行事,這才取出給戰馬覆甲。
這三名羌將各自虛幻一招,依葫蘆畫瓢想撤離戰團分開。
燕龍牙關緊咬,驀地喝道:“周通安在?”
他吃疼,握韁的手一鬆,晃了晃,雖冇墮上馬背,可速率慢了很多。
兵者,詭道也!
燕昌拍馬趕上,破甲長槊往前一探,血花閃現,這名羌將頓時滾落馬下。
“戰況如何?速報!”燕龍大吼。
“好,隨本將軍出戰!”燕龍大踏步跑下城樓,一步跨上戰馬,從小兵手中接過馬槊。
燕昌燕虎領著的軍士已不到兩千人,純屬孤軍之勇,卻像一條滄瀾巨龍,從羌人帳中殺出了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