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趙叔,轉頭再去廠裡找我二叔,我也陪您老喝幾杯。”
趕走了胡海東,程依依又端起了一杯酒,誠心腸說:“張龍,明天早晨真的感謝你了,說甚麼我也要敬你一個!”
“你都曉得?!”我麵色錯愕。
一場疾風驟雨,就如許悄無聲氣地疇昔了。
我一仰脖,將酒灌入脖中,說了一聲告彆,然後起家就走。
實在這一頃刻我也挺忐忑的,固然我和趙王爺見過幾次,他也曉得我和我二叔的乾係,但是今晚見到他的另一麵後,我都不肯定他會不會賣我這個麵子。可想而知,其他同窗更是一臉錯愕,冇想到是我這個被他們看不起的司機站了出來,不過他們也隻能把但願放在我的身上了,程依依也淚流滿麵、不幸巴巴地看著我,驚駭已經使她到了想要抓住任何拯救稻草的境地了。
已經被揍成一灘爛泥、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胡海東,都抬開端來不成思議地看著我。
“你二叔啊,這段時候可忙壞了,一多量貨等著他出,還得一向盯著,一天賦睡幾個小時。我們哥倆也有好些天冇見麵了,等他忙完這幾天了我再疇昔好好喝上幾杯……”
在這起事件中,實在是程依依遭到的傷害最大,乃至衣領都有點被撕破了,暴露肩頸處烏黑的肌膚,連內衣都若隱若現。但她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最早來到我的身前,悄悄說了一聲:“張龍,感謝你了……”
這是人的底線。
趙王爺又歎了口氣,搖著頭說:“把我給氣得啊,老張的親侄子,如何能讓人這麼欺負?當時我就給你二叔打電話,問你二叔這是如何回事,用不消幫你出出氣。但你二叔說你此人比較低調,不太喜好過分張揚,讓我用其他體例幫你一下,以是我才安排了這一齣戲,不就是想讓你同窗麵前露露臉嗎?”
二叔和這個趙王爺私交匪淺,兩人常常坐在一起喝酒(固然我也不曉得一個開打扮廠的和一個KTV的乾嗎老湊一起),但是兩人見很多了,我也製止不了要和趙王爺打仗。並且,趙王爺算是縣城內裡屈指可數的曉得我和二叔甚麼乾係的人了,有幾次趙王爺喝多了,我還開車送過他呢。
趙王爺隨便和我拉著家常,我聽著內心卻很不是滋味,本來二叔有這麼忙,我竟然一點都不曉得,偶然候真恨本身無能,如何就不能多幫幫二叔呢……但是買賣這類東西,不會做就是不會做,我也冇體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