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摶悄無聲氣,隱成分開。悄悄潛入一個牧民帳篷,盜了一身牧民衣服換上,將舊衣物都包裹了,背在背上。回到鄭曉伊所住帳篷,隻見紅衣少女還站在夜風中,癡癡望著明月星空。
陳摶咳嗽一聲,走上前去,道:“你,你是從中本來的嗎?”少女一驚,猛地轉頭,喜道:“是你,你返來了,你冇事?”一眼看到陳摶,目光刹時暗淡,道:“你是何人?”鄭曉伊聽到聲音,也奔出帳外,喜道:“是你,你返來了?”陳摶沙啞著聲音道:“你們是中原人?有人托我給你們帶信。”鄭曉伊和少女滿心猜疑,看他身形,模糊然有陳摶的影子,但是麵前此人身材高大,年事也比陳摶大了幾歲;聽他聲音,也像陳摶,倒是沙啞生硬;看他穿戴,一身牧民打扮,不類中土人士。
少女高低打量陳摶,道:“我們憑甚麼信賴你?”陳摶道:“他說,上山之前,你讓他給你笑笑,你說這話,當時可隻要你們兩人,冇人曉得。他說等他傷好了,就笑給你看。他讓你帶著她們母子回中原去,安設好他們。他還說,你們雖是江湖偶遇,卻彷彿似曾瞭解,將來或許有一天,你們會在江湖再次相遇。”少女沉默。
正在呆呆入迷,鄭曉伊俄然問道:“你要回晉陽嗎?”陳摶隨口答道:“要去的,必然要去。”俄然反應過來,生硬道:“我們天山派所居之地就在天山金陽宮,我當然必然要歸去的。”鄭曉伊淺笑道:“是嗎,你們天山金陽好玩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陳摶正自悔怨,心道:“這女人奪目之極,已經對本身身份起了狐疑,此處可不能再留,不然後患無窮。”當下起家笑道:“好玩,很好玩,等我下一次下山,或許會來找你,帶你去玩。不過現在,我要走了。”鄭曉伊淡淡道:“不必了,我也隻是說說,或許下次你再來,就見不到我們孤兒寡母了。”陳摶看她神情苦楚,實在不忍心,回身走出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