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看起來也不過才十二三歲,之前他口稱兄台,不過是行走江湖的慣常風格,此時兩人有聯手之意,以他的春秋天然是稱呼大叔更加合宜。
甯越搖了點頭,說道:“我是偶然中得了幽月天狼劍的心法,不是天狼門的人,也冇有拜過師父。”
甯越當然不會說實話,大師都不是甚麼熟人,掏心窩子的話,對陌生人說,就未免太蠢了。
李寒孤挑了一下大拇指,誇獎道:“你可比天狼門的那幾個小子聰明多了,天狼骨隻要一份,但幽月妖狼卻不成勝數,與其尋求一步登天,不如腳結壯地。我也不是為了尋求天狼骨,而是想要趁著狼潮,多獵殺幾頭幽月妖狼,篡奪幾團命魂來換酒錢,我們的目標分歧,不如聯手如何?”
他笑道:“天狼骨這類東西,固然已經算的彌足貴重,但是還不會給我們雁行宗如許的門派放在眼裡,也隻要喜好投機取巧的人,又或者天狼門,華寶幫如許的小門派,纔會過分重視。實在那一團天損如果我拿去賣了,最多也不過兩三百骨幣,也隻要他們天狼門弟子纔會出五百骨幣這個高價。”
甯越跟李寒孤閒談一陣,隻感覺眼界大開,比跟霍老丈學個把月另有長進。他不由得悄悄笑道:“怪不得前人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我在霍家寨如何能找人來問道這些東西?”
麵對黑衣大漢李寒孤的問話,他淡淡說道:“輕功再高,也冇法隱去兄台的一身酒氣,林中妖獸可冇有體例曉得喝酒。”
甯越也是老江湖,固然請教題目,卻也不會問起那些較著需求高深武學成就才氣想到的疑問,而是請教的一些靈光一現,纔會想到的東西,但就算如許,也不經意露了馬腳,幸虧李寒孤為人粗暴,冇有想到甯越實在本身修為,遠在他設想的之上。
甯越也是微微心動,忍不住說道:“我也能拜師麼?”
甯越倒也不客氣,他瞧了一會兒,臉上微生憂色,叫道:“這團幽泉送我如何?”
他伸手一彈,這團命魂就飛向了甯越。
黑衣少年的荷包裡,隻要十餘枚骨幣,六師兄徐奉子的財帛稍多,卻也隻要百餘枚罷了。這已經是他們的全數身家,就算趕上天損如許急需的命魂,卻也出不起錢鈔,天狼門也隻要大師兄,纔有如此財力。
李寒孤固然武功不俗,但是他也自知,今後成績有限,能夠畢生都有望衝破四階戰意元神,但如果能把甯越帶回雁行宗,待得甯越修成上乘武功,便是他的強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