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免為汪尚書辯白一句,平郡王心下一歎,未再多言,恭身退下。
他倒好,內閣守著端方法度的擁戴於他,他把內閣的端方法度置之不睬,直接提攜了汪尚書為內閣首輔。
秦鳳儀旬日以內便率雄師過了長江,扼守關要之隘。
隻是,平郡王未推測,他這話倒是傳入汪尚書之耳,非常汪尚書忌恨,而後,在北疆糧草供應上,汪尚書多有遲延,秦鳳儀曉得此事,還是晉商錢莊帶來的動靜,因為北疆軍想通過晉商錢莊買些糧草。晉商錢莊不敢做這個主,跑來問秦鳳儀,秦鳳儀皺眉,“朝廷何至於到此境地?”此方曉得汪尚書做的功德。
哪怕大皇子還在與秦鳳儀口水戰不止,但,秦鳳儀止兵江淮,還是令都城人稍稍放下心來。但,都城的局勢仍極是嚴峻,工部現成的兵械天然能夠先供北疆,隻是,糧草是大事。說來,景安帝死的真不是時候,正逢七月,八月便是秋收,可景安帝俄然出事,朝廷高低都在忙著景安帝身後之事,其間更有大皇子與鎮南王二龍相爭,乃至現在秦鳳儀提兵北上,內閣換相,那裡還顧得上收秋糧。以是,正趕上收糧稅的時候,朝廷的糧稅還充公上來呢。何況,糧稅一貫南邊也是大頭,兩湖豐腴,天下皆知。現在,江南半壁叛變,糧食都供了秦鳳儀,都城糧草嚴峻。
平郡霸道,“直隸有兵十萬,都城另有精兵十萬。西南兵馬,哪怕收嚴大將軍麾下十萬禁衛軍,能隨鎮南王出征的,不會超越十五萬。殿下可在泉城與西南一決存亡。”
都到這個境地了,誰還要臉哪!
實在,鎮南王寫那封信,上麵的事,大師並冇有真的就信了。就是提及鄭盧二位閣相,大師也多是以為,鎮南王行的是誹謗之計。
“對。”平郡王交戰多年,哪怕現在七十好幾,仍不乏一流的計謀目光,“鎮南王停兵淮北,其兵勢已不比先時。兵勢之事,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隻要阻西南兵於泉城,西南氣侯暖和,今已八月,西南兵不耐酷寒,待到夏季,必定退去。此一退,待朝廷緩過這口氣,殿下便可緩緩圖之了。”
大師之以是冷靜的嚥下這口老血,另有一個原因,就是,大皇子直接將鄭盧二人攆出朝堂,超出章、程、耿、駱四人,提攜汪尚書,委實犯了宦海大忌!鄭老尚書盧尚書都是積大哥臣哪,全部朝廷宦海,有多少官員是他們的弟子故吏、親朋故舊,我們先時為甚麼支撐大皇子啊,內閣先前為甚麼站在大皇子這一邊啊,是因為,按朝廷端方法度,藩王無秉承帝位的資格,秦鳳儀便是元嫡皇子,他既為藩王,也被解除在皇位以外了!以是,我們纔看好你大皇子,你雖是後妻之子,但除了鎮南王,你也是嫡子,還占了宗子之位,以是,我們才支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