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這是腦筋出了甚麼題目呀, 俄然就要去官去南夷!
崔氏道,“壽哥兒現在兩歲多了,不比阿陽大啊,阿陽跟著小姑子和妹夫去南夷時,才六個月。何況,此次另有章家藥堂與李家藥堂的大夫一道去南夷。”
“如何回事?說不得鳳殿下隻是隨口一說。”
“我,我甚麼都不送!愛逛逛唄!”襄永侯世子夫人苦口婆心說半天,看閨女完整冇放在心上,當下氣個好歹,崔氏抱起兒子,笑道,“來,壽哥兒哄哄外祖母吧~”
崔氏但是景川侯府的老夫人親身為嫡長孫挑的媳婦,自有與平常閨秀的分歧之處,她脾氣非常隔闊,並非遇事便抱怨天抱怨地的性子,崔氏道,“現在擔憂也冇用啊,既是駁返來,那就駁返來唄,歸正公公還年青。相公已是定了要去南夷了,難不成,我抱怨他就有效了?娘你也是,我送你小姑子托人捎回的野茶,你還說,嘗著很有些野趣兒,現在又說南夷不好,你變的也夠快的。”
“我們有甚麼不放心的,我們在都城,吃的好住的好,倒是你們,一起山遠路遙,又帶著孩子。我傳聞,南夷那邊,另有山匪,你們可很多帶些人在身邊纔好。”襄永侯世子夫人說著,又不放心起來。回家還跟丈夫唸叨,“以往覺著半子慎重,這慎重人辦的事,還不如那些不慎重的呢。”
範正道,“殿下你多吃點。”我們都吃傷了。
襄永侯世子夫人道,“我看,你是一點兒不擔憂這侯府的世子之位。”
“曉得了。”崔氏笑眯眯地。
崔氏道,“我就是不放心娘和爹。”
這便是極其不妙的信號了。
襄永侯世子夫人見著外孫子那裡還氣得起來,接過外孫抱在懷裡,歎道,“彆個我都不擔憂,你說的那些個話,莫非我就是不明事理的?我也曉得你們跟你小姑了家非常靠近,哎,我就擔憂半子的世子之位呀。你呀,你也想想壽哥兒。”
要曉得, 李釗方悅的官職雖不高, 但在都城可不是冇名冇姓的人哪,便是在朝中, 他們這倆從六品小官兒也是備受上官看重的。一則是倆人出身好, 都是有秘聞的家屬, 李釗出身朱門, 方悅出身清貴,並且,都是年青有為,便是都城這些個官宦朱門的後輩裡,這倆人也是一等一的才調。他們都是科舉晉身, 能在二十出頭的年紀便科舉有成,這就是極會讀書的人了, 可貴的是, 還冇念方了腦袋,為人辦事,當官當差,都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