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鏡吃兩口茶,問他,“阿陽呢?”不是叫相公在家帶孩子的麼,孩子呢?
合著,盧尚書說了半天,都是廢話,把盧尚書氣個半死,盧尚書道,“陛下自即位甫始,多少賢明之舉,焉安在鳳殿下之事上,如此委曲他們母子!史筆如刀,隻鳳殿下之事,叫後代之人如何評價陛下!”
鄭老尚書還是很能瞭解,“年青人嘛,年青氣盛,不免的。罷了罷了,看鳳殿下這模樣,就算朝中追封的聖旨下來,我都擔憂他一把塞火煻裡燒了。”
以往,秦鳳儀在都城這就是個狂人,他多狂啊,啥事,說乾就乾,想乾就乾,七品小官兒的時候就把大皇子的長史給乾掉了。但,縱是二位內閣相臣,也冇想到,秦鳳儀叫親孃的事一刺激,竟成這模樣了!
李鏡點了點頭,對他道,“我們這就把大陽接過來吧,他必定餓了。”
“不必!我本身個兒的娘,不消你們操心吃力的討甚麼狗屁追封,不就是後位嗎?誰愛坐誰坐去!我娘如果奇怪這狗屁後位,當初就不能分開都城!我如果奇怪這甚麼狗屁皇位,現在就該去跪舔你們巨大賢明的天子陛下了!我奉告你們!非論繁華,還是權勢,非論後位,還是皇位,他們汲汲營營之物,在我這裡,都是狗屁!我所行之路,縱不及你們都城的繁華繁華,卻比你們正大光亮百倍!縱世上人皆輕賤,我也毫不會行輕賤之事!縱天下皆是賤人,我也會活得堂堂正正!我這平生,不與你們同,更不與你們的天子陛下同,哪怕就是他的十二旒天子冠就放到我的麵前,但要我俯身屈就,我都不會彎阿誰腰,低阿誰頭!”
秦鳳儀便同媳婦一道去接大陽了。
愉王妃問了李鏡幾句宮宴的事,聽聞統統都好,愉王妃便放心了。大陽一見娘就是要吃的,愉王妃笑,“從速喂阿陽吧,今兒中午吃的是煮的爛爛的米糊糊的,還不愛吃,拌了些魚湯才吃得香了,足吃了小半碗。”
“甚麼胡說, 我說的都是實話。”秦鳳儀氣呼呼的坐在一邊兒的榻上,也拿茶來吃,並數落李鏡, “都說三從四德,你曉得家裡誰是戶主不?你曉得要聽誰的不?我的話都不聽,真是,反了天了!”
“是不是氣狠了,腦筋不普通了?”盧尚書道。
盧尚書顫抖著道,“怎能如許的目無君父?我曉得殿下委曲,可到底,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殿下一時激憤,也能瞭解,隻是,可莫要在外這般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