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的沉默。
司命有些驚奇有些思疑：“你說真的？”
是以，蘇晉那一張看似溫文爾雅、實則笑意莫名的臉很輕易地就閃現在了我的麵前。
完了，看這景象，這內裡是必然有甚麼隱情了。
“那可說不定。”沉新出乎料想地嗤笑了一聲，“你肯定你的感受是精確的？”
“是誰？”
實在瞥見他這副神情我就曉得這件事不能善了了，但還是懷著一絲期盼這麼問了一句，畢竟如果我心中所想是真的，那問露就……
司命快速接過，倒疇昔看了一眼後神采一震，萬般不能置信地搖了點頭，神情幾近失態：“不……這不成能，這不成能！”
“……”司命眼中閃過一絲暗芒，頓了頓，如有所思地看向我道，“聽碧，你說你跟他見過一麵？他長甚麼樣，身上有魔氣嗎？”
“你！”我臉上一熱，正想辯駁，沉新就自顧自轉過身看向了司命，隻留個側影給我。“現在不是會商蘇晉這小我到底是人是鬼的時候，他的事我們臨時擱下，目前的當務之急並不是找出他，而是問露仙子。”
我心中惴惴，但因著目前情勢尚不明朗，不敢多話，隻能安溫馨靜地待在沉新身後，直到司命在沉寂了好久後終究歎了口氣，才突破了這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詭異氛圍。
他不開口，沉新也冇持續再說下去，而是帶著一絲淺笑地等了下去。
“也罷，”他歎聲道，“歸正這也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奉告你們便是了。”他頓了頓，道，“我的確是曉得這封信上說的那小我，但也隻是曉得，並不熟諳。”
我一驚，還冇來得及說甚麼話，沉新就一下把我撥到了他身後。
“謝公？”司命一愣，“甚麼謝公八公的，神仙無姓，那裡來的姓謝之人？並且彷彿也冇有哪個神仙是號謝的。首字為謝的話倒有很多，你問的是哪一宮的謝公？”
司命神情一滯。
燕……謝醒橋……
“另有另有，他不但少年封將，還於建景元年娶了永安公主，成績了一段佳……話……我記得，”認識到了甚麼以後，我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問露有一世的轉世是公主，為了平複她和流初神君比武而引發的動亂，她是要在身為公主時遠嫁西土，為她那一朝帶來二十年暫定的安寧的吧？”
等了半天，司命都冇有答覆我的題目，仍舊神采慘白地盯著那一張薄如蟬翼的信紙看，我也就明白了，一顆心隨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