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時守……”
“陛下此言不錯,自尉先生歸天以後,我等皆無佳策進言陛下。隻是陛下可曾想過,尉先生為何歸天?”
蘇晉便突然笑出了聲。
“不過是楊煜一人罷了,凝木女人也無需……如此看重。”
“陛下……”
他這一副事不關己雲淡風輕的態度實在令民氣生肝火,我瞥見凝木一下子蹙緊了眉,握手成拳,卻在他事不關己普通冊頁翻動聲中垂下了肩膀。
換來的天然是蘇晉的一番輕笑。
“凝木女人也說了,陛下之以是陽氣不順,精氣不暢,蓋因女人之故。”蘇晉翻開一旁一本散了線的古籍,悄悄撫平泛黃紙張上的褶皺,凝眉看了起來。他漸漸翻動著冊頁,口中持續緩聲道:“凝木女人本日來尋鄙人,想必……是要尋求解咒之法吧?”
一時之間進諫不竭,楊煜坐在龍椅之上,麵露疲色與不耐,但仍然皺緊了眉聽那些官員們說下去。
他的聲音緩緩飄散在垂垂聚起的濃霧當中,似真似幻,如夢如露。
“若隻是如許,那也還可。”
“你――你胡說!”
“陛下,”忽又有一人站起,“國庫餘糧所剩無幾,如果再次開倉賑糧,必將會不留顆粒。望陛下三思!”
蘇晉便像是見到了甚麼風趣之事普通攤開手,笑了起來:“人道公然是無私的……即便你為死物,為精怪,也仍然逃脫不了這四情。”
凝木一刹時就睜大了雙眼,麵色大變:“你……”
“凝木女人不必憂心,此咒術隻要當你思路顛簸起伏時纔會見效,其他時候,不過是廢紙一張罷了。”
凝木張口結舌。
“――他恰是進諫陛下不成,以死進諫,血濺朝梁!”
“此一事,並非全然是我所一手導致。”他提起一旁硃筆,在古籍上寫了些甚麼後複又擱回硯台。“你本日來此尋我,想必已是傳聞了陛下的命格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