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此人如何如許呢?說不過我就上腳啊?君子尚且都動口不脫手,你是直接上腳來踹,你連君子都不如啊?”
他被我冷不丁一踹,猝不及防,支著頭的手一滑,忙撐住了桌案才穩住了身材。
甚麼!
這回輪到沉新對勁了,他揚眉笑著看向我,也看了下司命,意在奉告我剛纔是多麼的眼瞎,我心頭火起,感覺這都是他一人的錯,持續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氣壞了:“如果做君子做成你如許,那我的確是不如了!”
“關我甚麼事?”隻是我固然不能把問露的那番話說出來,但我方纔那一句脫口而出的話彷彿也勝利地刺激到了沉新,隻見他被我氣得一笑,伸手就點了一下我的前額。“你再說一遍?”
司命就又是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情:“他們如果不是孤家寡人,在這可貴一次的天宮喜宴上如何還吟詩作對的?看著高雅,實在……”他搖點頭,“就是孤傲孤單罷了。”
孤家寡人?那裡來的孤家寡人,還一大桌子?
身後的司命不曉得甚麼時候又止了咳,四週一片沉寂,遠處的聲囂也在這時顯得漂渺起來,悠遠得我夠都夠不著。
我被他點得額頭一癢,一時有些氣惱,忙伸了手護住,邊氣道:“你能彆點我額頭了嗎!好不輕易描好的花鈿,被你點花瞭如何辦?”
我點點頭,甚麼話也不想說,正想細細品一品以後嚥下去,沉新就在一邊光輝地笑開了:“當然得好吃了,要曉得這豆腐可不是素餡,是用了魚身上最肥美的那一塊和蟹肉打碎了和在一起做成了陷,內裡包了脆魚皮做成的,又以魚湯熬製,能不好吃嗎。”
我一愣。
我忍,又忍,忍了又忍,才把肝火給忍下去,硬生生憋出個笑來:“好吃,以是留給你啊。”
這傢夥必然是用心的!
我順著他的視野今後看,就看到之前和我們行酒令的那一批人,正跟修義又在那邊吟詩作對的,一場好端端的喜宴硬生生讓他們改成了一次詩會,端的是高雅非常,格致非常。
我忍……個頭!
“誰誰誰說我生你的氣了!我也隻是傳達問露的話罷了,你少對勁了!”
嗯……不過豆腐還是能夠吃一吃的。
剛好這時有宮娥端了幾盆菜上來,他便號召道,“打情罵俏雖是情調,但一不謹慎過了度,就輕易傷情又傷身,還不如趁熱吃幾道上好的好菜。比如說這一盆豆腐戲遊魚,這但是我們天宮的招牌菜之一,你們快吃啊,這菜除了天宮,其他處所可都冇有的。趁熱吃,趁熱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