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新天然不明白察言觀色的事理,見我真的惱了,他見好就收,放下琉璃玉杯,看著我,很有“這孩子真不費心”意味地搖了點頭,輕笑道:“聽碧,我問你,你和流初很熟?”
那流初神采一頓,像是想起了甚麼般神采一沉,但卻冇有針對沉新,他因為問露這句話臉上閃過一絲較著的躊躇和不虞之色,但終究他還是挑選了讓步,拉著問露一言不發地回身一道走了,神采非常丟臉。
“誰?”我怔怔問道。
她莞爾一笑:“沉新神君。”
“聽碧?”見到我來找她,問露的神采很平平,既冇有驚奇,也冇有迷惑,她看向我,微淺笑道,“你如何來了,不陪你那神君了?”又轉過甚,低聲對流初說了一句,“你先走吧,我跟她說幾句話。”
沉新就挑了挑眉,“哎,還彆說,這話用在二殿下的身上合適不過,知人莫若知己,這話倒是不錯。”
“幫手?如何幫?”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對我這話非常驚奇,“明天是我二哥結婚,又不是我結婚,我要去幫,他還得把我打返來。”
“說端莊的!”我有些惱了,這可事關問露的畢生大事,我可不能讓問露跳進一個火坑,並且她之前對流初說的話是甚麼意義?天後難不成還看她不紮眼?
流初昂首看了我一眼,麵上冇甚麼特彆的神采,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早點返來”,就轉成分開了。
我見他說得情深並茂感同身受的,就問了他一句:“你既然這麼憐憫你二哥,如何卻不見你去幫手?”
麵前的流初神采幾近是立即就陰沉了下來,看來二哥之前的那些話還真是在誆我,甚麼一見到沉新就恨不恰當塊石頭,甚麼怕的不可,都是胡說八道。
現在恰是初春的氣候,天宮不興四時同季,因此人一散,內裡就有些冷了,我搓了搓手,問露也哈了口氣。
司命緩緩搖了點頭:“我隻司命,不司國運和天道,這三千天下的凡性命由我來司,倒是由天來定,天災一事,我也是無能為力。”
我冇想到她會如許問,愣了愣,才搖了點頭:“冇有……你問這個做甚麼?”
有人就疑道:“塵寰諸事不都全憑神君一杆筆嗎?神君若不忍,大可一筆勾了這南郡天災便可。”
我睜大了眼:“你當年就有喜好的人了?我如何不曉得?那小我是流初嗎?”
“誰說我要找你二哥了?”我奇特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問露的朋友,又不是你二哥的朋友,我去找,天然也是找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