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當時在三清鬨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就連遠在崑崙虛學藝的我都傳聞了,不但僅因為這是流初神君的又一次殘暴行動,更因為這件過後那流初的結局,讓很多人鼓掌稱快。
不說其他,就說幽霖,也曾向我抱怨過在神霄殿不好當差,此中有五分是因為在天帝部下做事,不得不兢兢業業,另三分是對於常清神尊的畏敬,使得他們不敢粗糙行事,殘剩兩分,卻都是因了那脾氣暴躁的流初神君。
“不是你說的嗎,”我大感奇特,“你說常清的心上人,不就代表著那女子還是常清的心尖尖上的人,但那女子卻不必然把常清放內心?”
沉新就微微挑高了眉峰:“如何不能了,貪為欲,嗔為欲,情就不是欲了?情字左心,欲下故意,都兩個心了,還愁成不了欲?”我張口欲言,他卻在此時看向我,微微一笑道,“聽碧,我奉告你,這世上的統統,一旦用到了心,就冇有甚麼是不能成欲的。”
“不是,其彆人我還能瞭解,可他們兩個――”我實在不曉得該用甚麼說話來表達我此時現在的驚奇,隻能搖了點頭,歎道,“我還是不明白。”
沉新看著我,一下子笑了:“你說呢?”
接下來的事,天後雖在厥後下了封口令,但何如當時在場的神仙浩繁,就算因為沉新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行動而都看傻了眼,但也隻是一時回不過神罷了,三清出瞭如此八卦大事,如何能不叫他們血脈噴張?也是以,那些之前任同門師兄為首、為了八卦奇蹟不顧出息的神仙就這麼將此時傳了開來,一傳十,十傳百,及至崑崙虛,就連灑掃的孺子都聽了無數遍。
被放在手掌上疼的兒子被人打折了腿不算,還抽了神絲地扔下塵寰,天後天然大怒,當即就要讓常清前去蒼穹緝捕沉新,卻不料反被天帝摑了一巴掌。
沉新交叉起雙臂,有些拉長了腔調地調笑道:“朋友朋友,雖說有個冤字,但也有個家字,自古以來,本來互看不紮眼最後卻又互生情素的朋友仇敵多得去了,也不缺他們兩個。”
據當時去插手了仙會的同門師兄說,那翠鳥仙恰是蒼穹弟子,雖未拜於錦華神尊門下,和沉新不是同一脈的師兄妹,但也算是同門,因為救護同門師姐妹有加,被蒼穹大弟子沉新破格帶去了天宮仙會,本來是想讓她開一開眼界的,冇想到卻橫遭了這一場大禍。
“不過就是鬚生常談的那幾點罷了,”他輕描淡寫道,“他們兩個一同下凡曆劫,又都是因對方之故而犯了天規,依司命的性子,不把他倆寫得纏纏綿綿存亡幾世就怪了,並且此中一個還是常日裡一向眼高於頂的兄長,能不出身悲慘淒淒綿綿嗎?當初的常清和他那心上人不就是如許走到一起的?隻是現在分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