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時雙目有光,神韻熠熠,仿若他說的話就是這天下至理,自傲滿滿、毫不躊躇。
我幼時待在龍宮裡,到了該學藝的年紀又去了崑崙虛,崑崙虛門規極嚴,非有要事不得出山,等我分開了崑崙虛,又因著莫名其妙的原因昏睡了一段光陰,以後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到了現在,是以極少上天,對天宮一乾事情也不甚熟諳。在如許的狀況下,我竟然也對那流初神君有所耳聞,可見此人在三清是多麼得人厭鬼憎,連我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傳聞過他的幾件舊事。
很多民氣中對他怨氣頗深,也曾告到天帝那去,隻是一開端那流初還隻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天帝拿也他無體例,因為這也算是因果報應的一種,固然是不懂德行謙遜了一點,但這在天道上是說得通的。並且這流初神君雖說是天帝次子,隻是因著天帝宗子早在數萬年前就已落空蹤跡;三子司命又和二哥脾氣附近,對於母親來講是一種特彆毒手的費事人物,見到就要頭疼;幺子尚年幼,是以天後便對此次子心疼有加,天帝一旦想要重罰,她老是會及時呈現,再及時禁止。
猝然間,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忙睜大了眼向他求證:“阿誰流初――是不是就是阿誰被你打斷過腿的天帝次子?!”
說到這裡,我俄然反應過來沉新方纔話中的意義,不由自發聰明,心道竟然能讓他也吃驚一把的時候,當下就笑著道:“當然了,這也是我蕙質蘭心,才聽出來的,換了彆人,那就必定聽不出來了。”
“你就得了吧。”沉新一聲輕哼,不屑得冇有涓滴躊躇,“不說常清了,我可不能再掀他的老底了。話說返來,神仙固然超然世外,但那是冇有親身身處塵凡當中,方能如此看淡。你想想,這三清有多少神仙因為修煉或是冒犯了天規而下凡曆過劫?哪一個不是重歸仙班後緩了好久才緩過來的?流初和問露仙子在塵寰經曆很多了,相處得也多了,也不免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