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逗我玩呢?!”
我一愣。
真是倒了血黴了,如何就叫我碰上如許一小我!
不過有喜帖也好,我也不消苦心想出來後該乾甚麼,更何況這喜帖上模糊感染了幾絲神霄殿上的氣味,看來還是自天宮那邊來的,或許是天族的也不必然。天宮財大氣粗,又有天帝坐鎮,喪事一貫辦得昌大非常,我如果去了,不但能看人家結婚,還能討幾杯常日喝不到的碧落茶喝喝,想來也很不錯。
聞聲這兩個熟諳的名字,我一怔,也顧不得和他算賬了,一把就拿了喜帖過來,翻開了看。
我自分開崑崙虛後,固然不常見麵了,但我們的交誼卻並冇有是以淡下去,問露經常來龍宮找我,兩人一道講些新奇事,會商術法。隻是厥後她被流初神君所累,犯下了天規,被罰下凡曆十世欲劫,便和我淡了來往。算算日子,她的劫數也當到頭了,不過她卻再冇有來龍宮尋過我。
“要我罷休,能夠。”他悠悠一笑,神采落拓,握在我腕上的手固然握得緊,麵上卻冇有半分當真專注的神采。“但你要先奉告我,這麼急倉促地,是想去哪啊?”
我覺得他終究玩夠了,伸手就去拿,冇想到他倒是在我指尖即將觸到喜帖時今後一縮,又避開了。
他笑起來時眼中波光泛動,泛著海中幽幽的細碎月光,潔白的齒映著潔白的月光,襯得月冷人輝,當真是一片的腐敗得空。
我愣住了。
我氣得跳腳:“還說不是!你就是用心不奉告我七扇金魚的事的,是不是!你……你就是想看我出醜!”
“彆彆彆!我承諾你!我承諾你不隨地亂跑還不可嗎!”
我幽怨地盯著他,怒道:“你笑甚麼?”
我眉間點著一朵海棠花鈿,現在被他微涼的指腹悄悄觸著,隻感覺重新到腳一陣酥麻,下認識地想偏頭避開,隻是輸人不輸陣,就算是輸了身量也不能輸了派頭,就硬忍著抬起了頭,眼睛睜得大大地瞪著他,有些神思龐雜隧道:“那你……那你為甚麼不早點奉告我七扇金魚的事!”
隻是我接下來的話是想好了,他卻冇有遵循我設想中的那般行事,隻是偏過甚瞥了我一眼,悄悄一笑,右手一翻,指間就多了一張燙金的紅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