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朕最貴重的東西,除了朕,誰都不能將你粉碎。”
沉香木人,凝心成木。
凝神執筆守恒度,木綿花發錦江西。
“……”
“煜?”凝木抖了抖桌上的宣紙,拿起來一錯不錯地看著,眼中閃過一絲昏黃的光。“煜是甚麼意義?”
他繞了繞,俄然手中一個用力,把絲線從中扯斷了。
那天的殿會以後,蘇晉就留下了凝木,讓她一小我留在了楊煜的寢宮中。
本日的凝木也是一身火紅色的騎裝,看著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花那樣鮮豔欲滴。她眉眼之間固然仍有些木呆,但眼中已經模糊含了一絲笑意,有些獵奇地轉頭看看。“這是……甚麼東西?”
“……”凝木呆愣愣地瞧著他,冇說話。
我為木人,而你牽絲。
“皇後?”凝木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她看向楊煜,想了想,愣愣地問道。“就是那天的阿誰姐姐嗎?”
楊煜便笑起來,他的神采全然不複殿堂之上的怠倦與無趣,而是像見到了甚麼風趣的東西那般讓他興趣盎然。“你要如此解釋,那就是連太傅也冇法辯駁了。”驀地,他又像是想到了甚麼普通輕笑著搖點頭。“朕是煜,也是光……皇後當年,也曾在新婚之時對朕如此說過。阿凝,你可真像是懵懂之時的芷韞啊,都是叫朕不知該如何答覆是好……”
風很大,一向吹拂著凝木的裙襬和長髮,凝木用手撥了耳邊的一縷髮絲繞至耳後,有些鎮靜地眯著眼睛。
暮苑打獵時楊煜中了叛黨埋伏,被奸臣引入小道,彼時他身後帶著一列人馬,並皇後和凝木。
“……嘖,你可會說話?”
他含笑著點了點頭。
“不懂冇乾係,朕今後都會教你的。”楊煜收起了筆,“現下你能寫好朕的名字就已經很不錯了。”
麵對楊煜的大怒與心疼,她隻是茫然地搖了點頭,又搖了點頭。“我不會流血,不會受傷,我本是死物。你……不消擔憂。”
那一晚,楊煜操心吃力地跟凝木解釋了何為“名字”,何為“凝木”,何為“字。”
楊煜哈哈大笑起來:“這不是甚麼東西,這是朕最敬愛的少帝馬,常日但是向來不捨得讓人和朕共騎的。阿凝,你本日但是比這天下人都要榮幸啊!”
楊煜教凝木的第一個字,並不是“煜”,而是“運”。
“聽不懂嗎……那也冇乾係,你不需求聽懂,隻要有人明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