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短長唄,能夠算出幾萬年後的事情來。”他攤了攤手,“從替遊洲毀滅白右來看,他是早就推測了前麵的事。白右出世,間隔洛玄出世如何著也得隔上個幾千上萬年吧。他要麼就是知天命,能知後事,要麼就是心狠手辣,修為高強,心機周到,能把統統都掌控在本技藝裡,就算有甚麼不測,也會被他給改正過來。”
開甚麼打趣,我明天被他帶到這裡已經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再跟他去甚麼處所,保不準小命就冇了。
戰鬼司渾沌,食人靈魂,對於凡人來講相稱於斷了最後一條活路,把戰鬼帶到塵寰絕對有違天道。可蘇晉倒是蕭灑地活了幾萬年不足,竟連天譴也何如不了他。
“這傢夥很短長嘛。”好半天,他纔開口道,“如果單單隻看此中一件事,那也算不得甚麼,頂多算是嘍囉屎運,運營也恰當。不過他竟然這兩件事都辦得如此安妥,還勝利影響了當時朝代的國運,那就不算甚麼小事了。”
“是。”我點了點頭,偷偷拿眼覷他。“……你熟諳?”
“發覺?如何發覺?”沉新嗤笑一聲,“南朝他是正端莊經的國師,有點法力不算甚麼,楊煜之死頂多算是鑽了天道的空子。他並冇有做甚麼有損國運之事,隻是鞭策了楊煜的滅亡,地仙法力有限,發覺不到也是理所當然的。而公子庭就更是不利了,本來就恰是戰亂的時候,戰鬼和鬼將又接踵現世。你當時還冇出世,不曉得當時戰鬼和鬼將的現世讓天宮震驚了多少光陰,戰鬼不在五行以內,又陰陽混亂,如果修為低點的神仙碰上,一時不查也會送命。當時天帝大怒,命令徹查此事,到底是誰把豢養戰鬼之法流露給凡人的,但是查來查去,全部三清都翻了個底朝天,也還是冇查到。幸虧冇過幾十年,戰鬼和鬼將的蹤跡就一併在塵寰消逝,這件事也就此揭過了。”
“原路返回?你肯定?”他瞥我一眼,神情淡然。
說到這裡,他半垂了眼眸,冷哼一聲:“他竄改國運,又改了多性命理,凡性命理多數都有相連,牽一髮而動滿身,再讓他這麼放肆下去,全部九州的天命就都要亂套了。更何況他如此能夠啞忍,為了一件東西竟能籌劃上幾萬年,現下他在人間浪蕩,臨時無虞。但他如果哪天無聊了想對於一下我們這些神仙,那可真夠我們喝一壺的。”
“蘇晉……蘇晉……”沉新低聲唸了幾句,而後轉頭看向我,眉峰一挑。“哪個蘇,哪個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