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精怪也能貧乏四情之事,我倒是頭一次聽聞。

隻是現在這話較著行不通,這位女人不似以往的那些女子,麵上並無哀慼之色,倒是一片冷然,神采之間無喜無悲,不知是何執念,竟讓她來到了此處。

不是吧……

“……四情?”

我歎了口氣。

說是妖精,實在也不然,更精確地來講,應當是一個精怪。

妖者,自六合之氣、日月精華而凝神成丹也;怪者,乃死物蒙靈動之氣而凝神也,無內丹,亦偶然。

就這麼傻兮兮地等了一天後,我俄然想起我本為神女,隻要揮一揮手,在這幻景中留下“神主有事分開幾日”的字樣便好,把那字留下個一年半載的,底子不需求這麼乾巴巴地等著。

“凝木女人有話直說。”

固然我覺著三表姐此舉實在隻是為了刺一刺我那冷情冷性的前表姐夫,纔會放下這般狠話,但三表姐卻這幾百年都對峙了下來,閒坐在這無相幻景當中,歡迎著一名又一名的怨悲恨憾的女子。聞聽她們的故事,並傾力互助,還不時受些傷,躺半個月都不見好。

你說我如何這麼不利呢,昨日我在這兒乾等的時候,她不來,恰幸虧我明天稟開的這當兒來了,也真是太不巧了。

三表姐碰到這些女子,多會以安慰為主,實在勸不住,便會相幫。

這幾百年來,我在這桃源幻景待過的日子加起來也總有一年不足了,常日裡來的多是哀號的女子,每當這時,三表姐總會勸她。“女人,淚多傷身,有再悲傷的事、再悲傷的人,傷到了本身,也都不值得了。”

我碰到了一名妖精彩人。

“這倒是奇了,”我非常風趣地問道,“既然女民氣中未有波瀾,又何故執念至此,來到了我這桃源幻景中也要尋得四情呢?”

“這……”

這是三表姐讓我等的故交?不像啊。

“初時,我也未曾發覺。”凝木緩緩開口,“隻是厥後,當我發明我助人時心中無喜,殺人時心中無快,被冤枉時心中無恨,遭人冷眼相看時心中無怒,便覺不對了。”

莫非……好死不死的,正巧來了一個怨悲恨憾的女子?

精怪能凝神化形,除了外氣和機遇以外,還需得那死物本身就有必然執念才行,如許方能凝入迷思,進而化形精怪。以是精怪少情,卻也多情,從未有無情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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