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等等吧,”三哥道,“未免你拿到了就翻臉不認人,比及了上麵,我再還給你。現在,跟我走。”
“裂開?”我轉頭看她,“地如何會裂開――”
“三殿下――”
四周的風勢越來越大,大地開端四分五裂,順著不知是風勢還是水流地往四周散開,不竭有廢墟泥塊掉落進裂開的裂縫溝壑中,又被暴風捲起,被風絞得支離破裂,直到最後化為齏粉,跟著風柱一道升往天涯的旋渦當中。
“事情都到了這個境地,”三哥安靜地看著我,“你感覺另有甚麼可說的嗎?”
三哥看著我,麵無神采,冇有一絲除冰冷以外的神采。
我猛地一驚,又在看清來人後鬆了口氣。
“但是――”
看著這景象,我的心猛地一沉――這跟海島四分五裂漂移開來的環境是一模一樣!可司命說這座城上麵是花神島,當年我爺爺的確曾下旨許過花神島永不沉陷,既不沉陷,那這島陷落了以後會是甚麼模樣?!
“沉新!”
“譚女人請開口!”三哥罕見地肅了神情,一臉冰寒地對譚蓁冷聲道,“這是我和舍妹的家事,你不明白內幕,不要插手!”
“……三哥,”我看向三哥,看著那明顯萬分熟諳卻又陌生非常的容顏,隻感覺頸邊的長劍冰冷得刺人,“你就這麼恨我?”
我眨了眨眼,將湧上的淚意逼回,朝著三哥伸出了手:“我能夠跟你走,但在此之前,你要把神女哨還給我。”
花神殿?!可它當年不是已經跟著花神島一同淹冇了嗎,如何會在覆河城的底下?
我望著銀龍消逝的方向,怔了好久纔回過神。
這話提示了我,司命的令旗固然是假的,但常清神尊卻不是假的,隻要我上九重天――不,隻要我出了這裡後一聲龍吟,就算不能引發神霄殿的重視,爹爹倒是儘能夠趕來的!
他到底在唧唧歪歪些甚麼!他們天宮的人是不是都有這類自言自語的弊端?!
“……好,”我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我跟你走。”
……就算如許,你也不悔怨嗎?
“神女哨尚在我手中,你就要就走了嗎,六妹?你這是想棄沉新神君於不顧?”
“不,它恐怕不會陷進海底。”離得近了,我纔看清司命的神采,他的麵色慘白得和天上掛著的那一輪圓月有的一拚,“大哥他竟將覆河城建在了此處……這座城――這座城的上麵是花神島,是永無沉陷之島,不會墮入海底的!大哥……這麼多年了,你竟是還……冇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