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心一跳，趕緊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低聲急道，“夠了，彆再說了。”
我思忖半晌，心念一轉，看向譚蓁道：“譚姐姐，當年事情如何我並不曉得，我隻曉得姐姐來此一行是為了重見故交，引魂燈不日就將出世，姐姐與其為陳年舊事鬱結於心，不如想想如何差遣引魂燈的好，如果到時得了引魂燈，卻不知燃燈之法，那可就不好了。”
“譚――”
“司幽修羅一族臨死時的模樣一貫都很駭人，撰寫異誌的林老先生在書中乃至用了可止小兒夜啼這一句話，我本來還不信，覺得這不過是凡人的誣捏臆想，等看到了譚夫人臨死時的模樣才真正信了，本來林老先生說的竟是真的，全無誇大。”沉新輕笑一聲，“看來這凡人還是有短長之處的，我當年髦且不知修羅臨死前為何模樣，他們卻早已知曉得清清楚楚了。”
跟著話音一句句落下，她的笑越來越光輝，聲音卻越來越顫抖，到厥後幾近是聲聲泣血了：“但是又有誰曉得阿離，誰曉得我的阿離……有誰曉得這統統都是阿離用性命換來的？！當初若冇有他以本身靈魂為引助你破開神泉陣，你早就成為我姥姥的祭品了！阿離、阿離他一貫內斂少言，也是以，他冇有甚麼朋友……他視你為至好老友，可貴的知己，以是才以性命相救，但是他的性命相救換來了甚麼？換來了我司幽的滅族！姥姥……司幽的十四位長老、父親、允兒、小金他們都被你的一道九天玄雷劈得魂飛魄散，連一縷半魂都冇有留下！你說，你憑甚麼決定我族人的死活？”
她陰著張臉對沉新擲地有聲地扔下一句句話，說到厥後，她雙目微紅，看向沉新的目光也帶上了越來越多的恨意：“就是因為你……因為你……阿離纔會離我而去的！”
固然我不清楚當年他和司幽修羅族之間的恩恩仇怨，可光是這麼幾句話就聽得我這個外人都感覺有些不是滋味，譚蓁親目睹得族人被滅，本來就對貳心胸恨意，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話中帶刺，那一句“譚老夫人”更是諷刺至極，我如果譚蓁，估計當場就被他這話氣得要發瘋了，不過譚蓁的忍耐力明顯比我要好上很多，隻見她對沉新毫不逞強地一笑，就聽她道：“神君記得倒是清楚，我也和神君普通，日日夜夜都記取姥姥臨死前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