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甚麼叫不治也罷?”我不成置信地望著他。
話至一半,他卻俄然皺了眉,低頭悶咳起來。
“我曉得你擔憂我。”沉新的眼神俄然變得鋒利起來,他神采安靜地看了我一眼,我卻被他的這一眼看得心中一驚,剩下的話全噎在了喉嚨裡。
“你……此話當真?”
沉新那“為了你”三個字在我耳邊迴旋不去,我被他這話說得措手不及,連該用甚麼神情來麵對都不曉得,隻能怔怔地望著他,又紅了眼眶。
我大力跺了一下腳,隻感覺他是一塊朽木,我都這麼擔憂他了,他還這麼不識好民氣,隻顧著跟我抬杠,不肯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甚麼小傷?”我抿了抿唇,決定不去問他魂追的題目,就當作我不曉得那是個甚麼東西。
我愣了一下:“我……我就是看到了。”
我慌著神,又上前走了一步:“你——”
我看著他眼神專注地凝睇著我,聽著他神情當真地一字一句道:“聽碧,你不是兒戲,為了你,就算拚著一身傷,我也是要找來的。”
沉新一貫不等閒逞強,他說隻要一小部分傷還冇好,那就申明他有大部分傷都冇好,隻是不是特彆嚴峻罷了,可這覆河城豈是普通人能來的處所,如果有暮氣趁著他體虛而入,而蘇晉又剛巧和他對上,那成果可就不堪假想了。
“清不清楚我們等會兒再談,”我見他麵上罕見地暴露一絲羞赧之色,心中一喜,但又立即被憂愁壓下,現在我滿腦筋隻想著他的傷勢,因此也顧不得細問他當時是如何想的了,上前一步直逼著他的胸膛,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詰問,“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身上的傷好了冇有?”
他從善如流地收回擊:“不管我這內息是真是假,我既然能讓你辯白不出,那就申明我的法力還冇有弱到阿誰讓你擔憂的境地,對於一些嘍囉還是綽綽不足的。對於蘇晉麼,固然不能製勝,但打個平局總能夠吧。”
他挑起眉,再度抬了抬手。
這、他的眼神甚麼時候也像蘇晉那樣讓人膽怯了?
“你彆打岔!”我被他氣得都快瘋了,要不是顧忌著他有傷在身,正想狠狠再推他一把。“你的傷還冇好是不是?蘇晉說你身上有魂追,神女哨的哨音對你格外有影響,當日你在忘川河邊就已經痛磨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