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道長二字,問露神采大變:“道長?他跟你說的?他還說了甚麼?!”
“……我冇事。”問露過了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她將謝醉之撫在她麵上的手拿下,雙手握住,嚴峻道,“我隻是……隻是冇想到他會對你說這些。”
問露正躺在榻上,她緊閉著眼,鬢角被汗水打濕,一縷縷黏在頰邊,眉頭也緊蹙在一起,一副怠倦又痛苦的模樣。
嗬嗬嗬,歸正他隻是長得像沉新罷了,就算脾氣像也申明不了甚麼,司命不是說了嘛,謝醉之的脾氣與他自小餬口的環境有很大的乾係,他生於貴爵貴胄之家,又自幼錦衣玉食,意氣風發點是應當的。提及來,若非他頂著那張沉新的臉,我說不定也不會感覺他性子像沉新,沉新又不是甚麼矗立獨行的性子,天底下像他如許的人一抓一大把,或許謝醉之真的隻是因為那張會才讓我們誤感覺他和沉新脾氣相像也說不定。
她說話時目光閃躲,較著是心虛之相,我本來覺得謝醉之會勃然大怒,逼問露說實話,冇想到他卻道:“你不要怕,我並無它意。”他暖和一笑,“我曉得你是令兒,但我曉得,你又不滿是令兒。道長在臨走前對我說過,有些人會在取了心頭血以後憶起上輩子的前塵舊事,你在那幾天以後情感大變,想必……就是規複了宿世影象吧。”
沉新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
“好,”謝醉之和順一笑,“都依你。”
謝醉之點了點頭:“是,我從在那段我昏倒不醒的時候裡,我老是看到很多瑣細的片段,醒來後細心一回想,我就發明我夢中的那些景象都很古舊,那邊的人喝酒用的是三足的酒爵,用來看書的東西也都是些竹簡和絲帛,另有一把和我手中的洛家刀很類似的玄色長刀……總之,夢中的景象很零散,年代也好長遠,但我卻記得清清楚楚。我感覺奇特,便去問了道長,道長說,是因為西土人的魘術將我的宿世影象引出來了,我夢中所見的那些恰是我宿世所經所曆,就連我手中這把洛家刀,也是當年洛恒公特地命人給我打造的。”
“如何了?”
問露過了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我明白了。”
顛末之前接二連三的出人意表之事,我對謝醉之和司徒令這對薄命鴛鴦能經曆甚麼事已經不再驚奇了,是以,當我聽到謝醉之竟然夢見了洛玄的過後,我非常淡定地對沉新比了一個洛玄的口型,並無任何驚呼或是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