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明白了吧。”我垂下頭不敢去看沉新，聲音莫名的有些乾澀，“問露她到底在透過謝醉之看著甚麼人？你還感覺……她喜好的是謝醉之嗎？”
問露她……她竟然……
我冇想到謝醉之竟這麼快就要死了，不由愣了半晌纔想起問露來：“那問露呢？問露活到了幾時？”
本來覺得不管問露和流初有何糾葛，司徒令和謝醉之這一世總該是和和美美團團聚圓的，卻不料竟是如此天意，流初神君功德美滿迴歸仙班，於他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功德，可謝醉之，倒是就此去了……
雪花落下，有風吹起，梅花花瓣自枝頭紛繁揚揚地落下來，謝醉之在這一片雪落梅雨間身姿健旺地舞著劍，把四周那些立著候命的宮女們眼都看花了，一個個的臉上儘是讚歎讚美之色。
一股悲慘在胸中伸展開來，我沉默著，不知該說甚麼好。
什什甚麼環境？！
“竟然也甚麼？”沉新冷著臉，“她和你二哥已經結婚了，還能竟然甚麼？就天後那護短的性子，若非冇法禁止，她會承諾你二哥和二嫂的婚事？你感覺天後會看不出來他們兩個是至心還是冒充？彆忘了你二哥之前為了問露仙子還和天後大吵了一架，他們兩個若都是另心有所屬，難不成是吃飽了撐的纔會鬨那麼大？你到底跳不跳？”
因為我――
他公然看出來了。
問露拜入崑崙虛已經五百年不足，當年她恰是因為聽到了沉新和他師弟的對話纔對他完整斷唸的，可若非她用情頗深，又如何會過了幾百年都還會對與沉新類似的謝醉之神情恍忽呢？
我曉得，這不是出於對問露豪情的體貼，我――我隻是因為……
司命點了點頭：“他已經為大燕光複了失地滅了西寇，玉芒的凶性也被完整壓抑，算得上是功德美滿，也是時候迴歸仙班了。”
“――那也就是說，她很有能夠是因為對我舊情未了，以是才喜好上了謝醉之？！”沉新實在看不疇昔，替司命把話給說全了。“奉求你們想想，司徒令喜好上謝醉之的時候她有問露的影象嗎？冇有！那她喜好誰跟我有甚麼乾係？”
我神采怔忪地搖了點頭。
問露上前幾步走到涼亭邊沿，就著紛飛的細雪看謝醉之舞劍，麵上帶了幾分迷惑和失落。
本來是如許……竟然是如許……
“聽碧！”
我內心不好受，沉新麵上也冇好到哪去，“司命！”他沉著臉喝了一聲，“這舞劍有甚麼都雅的，我們要看的是蘇晉到底拿了甚麼東西，把這段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