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幾個撲上來送命的，寇凜如果提著刀，他們善水的敏捷性另有效武之地，可他以絲線為兵器，夜間以肉眼完整看不清。
不敢信賴細細一條絲線，竟能堵截人的手臂？！
說著，他用心推了推船壁，令船身有節拍的搖擺起來，“你叫幾聲，令他們對本官放鬆警戒。”
兩人泡在水裡，一個比一個狼狽，寇凜好半響才說話：“冇事？本官幾乎被你害死。”
可現在她本身摘下來了， 額頭瓷白光亮，不見任何印記。
寇凜來不及多想，凝神屏息，目色沉沉，當真察看四周。對方抓楚謠是抓活，刺客能閉氣楚謠卻不能，必然會露頭讓她換氣。
細心察看好久，肯定他們的確撤了，周遭水域安靜下來，他才放了心。
“海沙幫？”寇凜嘲笑，“成心機，你覺得你蒙著臉，會說兩句我們的話，本官就看不出你們是東洋倭人？”
“我們錦衣衛之於聖上，如同繡春刀之於我們，時候都得保持著最鋒利的狀況，直到斷刀為止。”
“幸運之至。”寇凜淡淡道， “不過楚蜜斯兩次赴約，皆為求本官查案救人， 本官今晚有言在先， 你我隻談風月， 不談案情。”
“你亂動甚麼？”
寇凜從未似本日這般感激過刺客，忽視掉難堪，叮囑道：“閉上眼睛。”
寇凜出言製止：“行了行了，能夠了。”
她一脫困，立即朝著上行水麵遊去，行動潔淨利索。
等落入水中，人在本能反應下，他就能看出楚謠這腿是真瘸還是假瘸，常日裡的楚簫究竟是不是她假扮的。
那裡是忽視，二十丈外那艘畫舫是他本身的船，至於這艘劃子，他隻需從矮幾下抽一塊木板，船就沉下去了。
這是他第一次當真去看一個女人的邊幅，似一朵出水芙蓉，水靈蘊秀，素骨凝冰，的確是都雅極了。
楚謠閉目抱緊他，處於失重狀況好久，耳畔聞聲幾聲慘叫。
“行了。”寇凜當然曉得她是為了施救，這會兒湧上心頭的，不知是尷尬還是甚麼滋味，令他渾身不安閒，抱著柱子將臉扭去另一邊。
楚謠大著膽量問：“大人究竟為何一向孤身一人，不娶妻呢？”
他做這些籌辦時，陸千機還諷刺他，倘若換了彆家蜜斯，以他的風格怕是趁其不備一腳就從船上踹下水去了，哪來那麼多事兒，像個操碎心的老母親。
暗淡燈光下，楚謠當真與他對視，將他最後一霎的反應看在眼裡，些許絕望逐步攀上心頭：“大人，您接連兩次對我表述您的傾慕之心，不怕我當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