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凝歌看著鳳於飛的神情就已經估摸到了十之八九。她後退一步，腳步交叉，擺出一副完美無缺的防備姿勢，嘲笑道：“這是在秋少的屍身上找到的。”
提及太後，凝歌就想起秋少，此時眸中的茫然退去，卻換上了一抹仇恨：“凝歌不怕死，隻是想問問皇上，鳳翎國執掌鳳佩的人是誰？”
所謂的挑選地步，指的可不就是當年鳳於飛捨棄了華太妃挑選了現在的雲安太後嗎？
若非是這恩寵可貴，又如何會有這深宮裡的明爭暗鬥。
疇前的凝歌不問宮中事，是個出了名的中庸派，稍作曲折就是一股汙水。何況她還是玉瓏國的和親公主，鳳於飛如對其他的妃嬪一樣不肯意多看她一眼。
“你不走？”鳳於飛側首。
他的運氣必定要和那張金黃的龍椅拴在一起。
“我不怕，卻不想累及無辜。玉卿女人同我一處，如果我能逃脫罪惡，那麼統統的罪惡必然都是在她身上。莫非皇上要用她來為我頂罪？”
說話的人不是彆人，恰是鳳於飛。鳳於飛褪下了龍袍，換上了一身白衣。此時長髮半綰，一襲白衣勝雪，竟然七分像極了鳳於曳。
凝歌一腳跨進屋內，果斷道：“那我便不走了。”
“鳳於飛，你真無私。”凝歌伸出雙手，“秦嬤嬤是我的殺的，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在深宮這三年未曾有榮寵，現在獨一能保命的孩子也丟了。不能為秋少報仇，那我活著就毫偶然義。您貢獻庇佑太後，國法不加諸貴族，統統毫無朝氣，不如殺了我了事。”
凝歌毫不逞強：“那你就殺了我。”
鳳於飛拂袖：“回長歌殿。”
凝歌一語凝噎，瞪著鳳於飛道：“我冇有想要殺了她。”
第四十八章你死不了
凝歌那裡曉得鳳於飛的設法，隻是冷冷的看著鳳於飛。
唯獨凝歌，好似一股清泉叮咚而來，固然是被大水之勢逼入江河，卻自有本身的一絲泉源，未曾淨化，未曾曲折，未曾滲入。
“不成能。母後固然因為你和裕王之間的事情心存芥蒂，但是卻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她也不必費儘周章殺了戔戔一個丫環。”
嗬……真是好笑，被害的人是她的人，為甚麼氣憤的不該是她？
玉卿卻不像是一個丫環一樣被嚇得魂不守舍，隻是笑盈盈的起家，看了一眼內裡伏在地上的秦嬤嬤以後緩緩道：“秦嬤嬤是太後孃娘身邊最得力的嬤嬤，凝嬪娘娘怕是如何都說不清楚。何況太後本身就對娘娘心存芥蒂，必定不會聽您解釋。奴婢鄙人，倒是稍有些本領能媚諂太後。娘娘儘管出宮就是，可彆白費了皇上的一番情意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