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爺是塗清安排在靖北王身邊的人,回想起之前,世子爺因軍需不敷差點被琉璃人活捉,而靖北王卻把死京中人脈,不肯罷休的事,徐師爺深深討厭。
摺子撅返來還在其次,永不撤藩這四個字,真是捅到慶元帝的菊花上了。
靖北王?靜嬪?這父女倆如何湊到一塊來了?林子墨和楚尋對視一眼,儘是不解。
當然,反過來講,如果慶元帝對峙撤藩,塗清也毫不會客氣,百分百造了他的反。
漠北對外喧稱有八十萬雄師,當然,那是虛報,要軍晌用的,但是,冇有八十萬,二三十萬老是有的,冇有鐵礦的漠北,要花多少銀子才氣把這二三十萬的大戎服備完整。
漠北國中國,他們不反,隻是因為兵器少,打不了耐久仗,萬一跟大燕打起來,琉璃人從旁騷擾,他們被兩麵夾攻,分歧算,而大燕呢,想撤藩,想斷漠北鐵器,但又怕琉璃人進邊,漠北通敵判國,要曉得,大燕軍隊固然人多,卻久不經戰事,跟漠北軍冇得比,至於琉璃人,他們對漠北又懼又恨,即勾著漠北占大燕的便宜,又怕漠北閃他們一道,和大燕合股直接滅了他們的國。
林子墨點頭,剛想說‘咱倆家的乾係,說那客氣話乾甚麼?’的時候,外頭就有小寺人三步並做兩步的跑進殿來,然後一跟頭摔在地上,唇無赤色,神采慘白的彷彿見了鬼似的顫抖著。
看著靖北王一副為後代受儘苦累,不畏艱險的模樣,徐師爺暗自皺了皺眉,啐了一口。
“皇後請萬歲至鳳兮殿,說靜嬪有要事稟告。”
就算最後漠北造反勝利,塗清成了新皇,那他也是死了,也成了先帝了!
“媽蛋啊,朕要把靖北王祭旗,朕要禦駕親征,誰也彆攔著朕。”慶元帝站在龍椅上,舉手做自在女神狀,臉孔猙獰,氣衝雲霄,很有誰敢攔著就要咬誰的架式。
跪坐在地上,一手捂蛋,一手捂臉,慶元帝已經顧不上活力了,他趴在龍椅上,不斷的用頭撞著椅腿,實在是疼的冇著式微了。
千古一帝說話好使啊。
若不是你死把著京中人脈不鬆嘴,世子爺早就君臨天下了,你弄返來的那點鐵器,夠多少人的軍需啊,世子爺早從草原,陌洲和西臨洲弄到鐵礦了,等著你,黃花菜都涼了!
當然,有好處就有買賣,朝廷不讓買也有走,私的,但是,道上豪傑要個百十把好刀,十來件盔甲就夠了,漠北,二三十萬的軍需,誰能走,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