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又是噗通地一聲跪倒在地,那脆響,蘇柳聽了都感覺滲人,暗道這周氏可真是下足了本錢啊,這汙水潑的,就連她都有些信賴了。更彆說其彆人了,瞧,麵前這位不就是。
“這是做甚麼?”他一腳跨進堂屋,雙眼凶惡地瞪向蘇柳和陳氏。
“你你你,你使的甚麼妖法?”蘇長生快步上前,卻在蘇柳跟前一米擺佈的間隔停下了腳步,指著她的鼻子大聲問:“你這妖孽,剛使的是甚麼妖法?”
“蘇郎,算了,大姐她必然不是用心的。”周氏一把攔住蘇長生,隻是,嘴裡說著算了,那手,但是隻用指尖輕飄飄地捏著蘇長生的衣袖,隻恨不能推上一把。
“六兒。”陳氏憂心腸叫了一聲。
“甚麼?”蘇長生眉一豎。
她但是算準了蘇長生明天返來的點的,那帕子揉過眼睛後,那雙水汪汪勾人的眼就更紅得像個兔子似的了,紅腫得嚇人。
周氏聽了,用帕子掩住的嘴角對勁地勾起,卻很快斂起,隻是假裝委曲地抽抽搭搭起來。
“二孃可真是好演技。”蘇柳擋在陳氏跟前,冷冷地看著周氏說道。
蘇柳的個子固然比平常同齡女子的要高些,可因為耐久營養不良,身上也冇幾兩肉,看起來瘦巴巴的,冇啥力量,可恰好就這麼小我兒,將五尺三寸,身壯如牛的蘇長生跌倒在地。
蘇柳的鼻子自小就活絡,被這刺味一刺激,她腦中一轉,心道這婦人公然是不安美意,本來是打的這主張。
蘇柳倒是緩慢地用右手抓住蘇長生的手,身子一閃一轉,也不管左手的傷口,兩手抓住蘇長生的手臂,一使力。
陳氏驚奇地張大開,想要說甚麼,可喉嚨卻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硬是吐不出一個字來,看著周氏的嘴一張一合,說出那些她壓根冇說過的話來。
啪啪啪,一向沉默著的蘇柳拍起手掌來,咯咯地笑起來。
蘇長生看到本身敬愛的女人跪倒在陳氏和蘇柳跟前,眼睛紅腫得跟兔子眼似的,那梨花帶雨又荏弱萬分的模樣,是讓他又肉痛又氣憤。
又是那般淩厲的眼神,蘇長生吞了吞唾沫,後退一步,卻挺著胸指著蘇柳罵道:“反了你了,給我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