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茶是一向給段忠打動手,隻是半途就讓他給支了出去,言語還特彆的刻薄,句句指著蘇柳不是。
內心雖氣,卻也真不敢就走了,隻是在另一個屋子看著,誰曉得鐘彩娘來了,冰茶想起自家女人的叮嚀,乾脆就躲在外頭聽他們提及話來。
固然受了辱,冰茶也不敢擔擱,忙的又去尋陳氏了,這個鐘彩娘就是不安美意,她得奉告夫人少爺去,要防備此人才行。
冰茶的臉都漲紅了,陳氏內心也堵著一股子氣,抿了抿唇道:“段主管,寧廣得要細心安息,我們還是彆吵他了罷?我讓崔福來服侍,這天都晚了,你們歸去歇著吧?”
“鐘女人。”
“甚麼客?我是我家大少爺的仆人,彩娘也算是少爺的妹子,算啥客。”段忠打斷陳氏的話。
“夠了!”段忠冷喝了一聲,對冰茶說道:“你這賤蹄子,我都看到了,你還冤枉好人,你安的甚麼心?”
“忠叔也彆怪她,她也是想做好本分罷了,怕是不謹慎,我去重新熬過一副藥好了,幸虧這藥是備下了的。”鐘彩娘佯裝好人。
鐘彩娘觸及他眼中的警告,瞳孔微縮,有些慌亂地低下頭,緊緊的咬著唇,內心實在是不甘。
段忠的神采一變,有些拉不下來臉,可麵對陳燁那張稚嫩卻冷沉的臉,硬是發不出脾氣來,便強笑道:“小少爺說的重了。不過也提示老奴了,也是老奴想的左了,彩娘,你且去歇著吧,這裡自有老奴守著。”
“鐘女人莫要難堪我們做奴婢的,女人臨走的時候便叮嚀我照顧姑爺,如果女人曉得我假手於你,趕明兒女人返來了定要說我偷懶耍滑,還敢教唆客人做事,說不得便要將我發賣了。”冰茶是半點不讓,說道:“女人行行好吧。”
“我們夫人讓我來看看大姑爺呢,這是我們姑爺的藥吧?我端出來就好,鐘女人歸去安息吧。”冰茶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托盤,笑著說道。
“你們在做甚麼?”
“不了,主子病了,這做下人的怎有歇著的份?不勞煩你們家的人,這裡有我和彩娘服侍就成。”段忠擺了擺手。
這話說的句句在理,段忠在想找茬,也說不出一個不是來,隻在內心悄悄驚詫,這小子倒是有些城府。
“我。。。”冰茶慌了,看著地上的藥汁,又看看段忠,急得不成,道:“我冇有,是你用心放手的。”
冰茶這話說的有板有眼的,鐘彩娘愣了一下,這丫頭不是半路被蘇柳給買的麼,說白了也是個鄉間丫頭,咋就說的這麼一番有占有理的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