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到了河中間的時候,這船的船底,竟然俄然不翼而飛。
“就這麼走了?”禿子有些不甘心道:“你先讓我在這破口痛罵他三天三夜,我就是要罵給他們聽,臊一臊他們的臉皮。如何著,有本領直接奔著我們哥兩個來啊,我們就站在這呢,殺了我們呀,你們用這勇氣嗎?”
“嶽爺,你醒啦?”我欣喜道。
隻是,船上的兩個度僧去不見了蹤跡。
在我們分開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人生南北多岔路,君向瀟湘我向秦”,當時冇有在乎,現在回想這句詩詞,多少有些苦楚。這瀟湘和秦不恰是指一人在佛,一人在道嗎?他明顯曉得這是上邊的作為,但作為佛弟子,他冇法開口,隻能叮嚀我“不忘初心”。
“冇有船槳啊!”禿子咂舌道:“乾的夠絕的啊!”
“但是……但是先師他……”
我曉得,珠古必然是受我們纏累了。這鹿苑精舍的長鬚恐怕做不了了,他的大乘羅漢也做不了了。可現在,我們竄改不了任何局麵,隻要當我們變得有代價,能在東方天下揮斥方遒的時候,活.佛纔會獲得該有的尊敬。
羅卜啊羅卜,你粗心了。
就在三刻鐘之前,還一片光輝的寺院,現在竟然已經黃沙滿盈,灰塵亂飛。寺院固然大敞四開,可院中一片空寂,冇有唸佛聲,冇有木魚聲,就連香火的氣味都消逝的無影無蹤。
“禿子!”我捧著佛珠低聲道。
現在想想,老活.佛救完嶽爺,馬上就讓我們分開,彷彿也有他的衝突和難言之隱吧。
冇想到,此次不消我們呼喚,那條渡船就在河邊。
可實際能夠還真的打了我的臉。
一瞥見這珠子,禿子頓時怒了,內心也明白,剛纔產生了甚麼。
“放心吧,老活.佛冇事的,彆忘了,這是地藏菩薩的道場,冇能會能真的把他如何樣,不過是要受所謂的緊閉苦修罷了。但你記著,遲早有一天,他們會親身送老活.佛出來。”
實在我的內心一向模糊的有一種猜想,但我從冇想疇昔求證這個猜想。畢竟,東西固然法門分歧,但佛道的本質都是一樣,不過是道法天然,天下大同。我冇有來由把各種不好的猜想都加在佛門之上。
“媽的!”
“走吧!”我強行拉上禿子,出了寺門。
我道:“冇有船槳,就用內力,老子就不信了,兩個大活人還能真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處所。”
我和禿子滿臉迷惑,從廟門殿一向走到最後的大雄殿,佛像還是本來的佛像,可和尚卻已經全數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