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大呼一聲,帶頭疾走起來。
啞巴坐在爐子邊,看著老杠子頭的遺像,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著。再看看這滿屋子“裝死”的人,他一負氣,將老杠子頭留下的半麵口袋旱菸,全都給倒進了爐子裡。
比及統統人趕到墓園的時候,瞥見木頭正冷峻地站在老杠子頭的墳前。
隻可惜,這孩子生來性子冷,不愛言語,凶起來又跟一頭狼犢子是的,大師也不敢問,更不肯意問。因為一旦問了,參與此中,能夠就搭上小命,不參與此中,那就是冇義氣。
“王叔,你這是乾嗎?”木頭冷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敢殺一百,就敢殺一千。林子裡的雜碎們你們聽著,我木河洛,把話放在這裡,甭管你們是老虎還是大仙,彆處我不管,這棺材梁子山、東嘎拉河,從明天開端,老子說了算。再敢草菅性命,禍害牲口,見一個我殺一個,見一對我殺一雙。”
眼下老杠子頭死了,小幫主為父報仇,大師卻在這裝睡,滿身忘恩負義。
“爸,大仇已報,您能夠好好安眠了。”
冇想到最後找到了山神樹的四周,老遠就瞥見,老王像是風乾的兔子一樣,掛在那大樹杈上,正搖擺著呢……
老王頭看著墓坑,朝木頭忍不住大聲道:“孩子……你……你為了殺這些毛牲口。你把老杠子頭的棺材都給炸了?”
木頭安靜道:“我父親的屍身,已經被我和啞巴運出去葬在山外了。估計埋在這裡,一輩子也不得溫馨。這棺材內裡,裝的滿是我自炒的火藥,我等的就是他們前來抨擊。還是那句話,要玩,我就玩大的,不怕他們來抨擊,就怕來的級彆不敷大。”
世人本來想著把這些黃皮子的屍身埋了,可木頭絕決然回絕了,他就是要把這當作請願,讓林子裡的臟東西都看看,誰敢和他鬥,這就是了局。
隻要兩三隻,被炸的斷了腿,還在艱钜地往山裡爬,成果被木頭疾步追上,一個一刀,全都要了性命。
大師夥隻能結成隊,往遠處找。
老楊問道:“木頭,你到底乾甚麼去了?”
眼看著頭七已過,大師也籌辦複工了。複工前那天,木頭出山去給父親最後燒一次紙,返來晚了一些。營盤裡特地燉了肉,籌辦完工前喝一場,可臨要吃完飯的時候,擔負副頭的老王俄然就不見了。營盤裡都找遍了,也冇找到人。
迷迷瞪瞪,過了大抵著兩個時候,也就是天快亮的時候,直挺挺躺了半天的木頭俄然直接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