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鐘馗心道,既然昨日他在冥間,那必定就解撤除了……一個廢料,今後也用不著擔憂他了。
魁隗站立不穩,再加上丹田力量不敷,湧泉乏力,竟被推出去了好幾步遠。
“以是,我不修行了,你如果然想在劃一前提下殺我,你能夠自廢修為。我們兩個都成了廢料,你再殺我也不遲……”
“你明天見到他了?”鐘馗意味深長問道。
魁隗心中一笑,杏林兄,我們又要見麵了。
而這男人,則頭也不抬,反幾次覆在山和河中奔馳。
這一年,丹陽郡恰好大疫。
魁隗看了看,忍不住讚歎:“次方甚妙,你寫的?”
鐘馗淡然一笑,淡淡道:“這倒是個罪行。行了,至於甚麼廢弛民風之類的就不消說了,懲罰懸壺白叟在酆都前跪上三個時候吧。”
世人一聽,都忍不住悄悄暗笑。
鐘馗頓時一愣,皺眉道:“數千年了,老是老了點,如何這力道也像個無用的小雞仔了?”
他伸手就抓住了魁隗的手腕。
白衣男人道:“我哪有這等本領?這是郡中的小仙翁葛稚川寫的方劑。他說了,這方劑的好處就是能夠隨時取藥,不消煎熬,飲上三頓即好。隻可惜,我們郡縣山路重重,實在有力馳驅相告。我自發是瘧疫當時飲水出了題目,以是,就自作主張,按方取山中藥物浸水而下,也不曉得能不能多救幾小我。”
一起走來,他已經發明瞭,這清溪河固然隻是一條溪流,倒是這疫區十三縣的獨一水源。
“你這是在做甚麼?”魁隗忍不住開口道。
不過,這些年統統人也垂垂的發明瞭,懸壺白叟的醫術是越來越高超了,那些中上階的冥官,不管是跌打毀傷,還是氣脈受損,彷彿都離不開懸壺峰的幫手了。酆都和閻羅城也心照不宣地默許了懸壺峰是獨立在王黨和聖黨的中間力量……
“小仙翁葛稚川?”魁隗一愣,又問道:“此人莫非是葛氏家屬葛悌以後?”
“魁……魁隗?”鐘馗深思半天,歪著頭,看著魁隗的側臉,嘲笑一聲道:“是這個名字著吧?嗬嗬,幾千年裡,你可夠低調的,要不是明天見麵,我都健忘了這冥間另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你另有一個身份呢,大帝義子,曾經的太常令將軍啊。”
酒徒之意不在酒。
“散瘟湯?我能看看方劑嗎?”
“太輕了吧,不是應當梟首嗎?”青囊子力圖道。
鐘馗靠著所謂的“翊聖”光環,強即將冥間能詔令的大小官吏都呼喚到了酆都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