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安王終究聽出了些門道,撇著嘴重觀賞著這方硯台。俄然,老王爺抬眼一瞟文秀,嘴角一揚,掛起一個險惡笑容,口中言道:呃,對了,文大人是金科狀元,想必也對此有些研討,於師爺啊,也拿給文大人撫玩撫玩啊!”

“是。”李鶴躬身領命,叫人取來一個四腳木盒,親手呈給了潞安王。

潞安王一聽這話,先是微微側目瞟了一眼身邊師爺於百之,見師爺含笑點頭,這才懶洋洋地說:好啊,那無妨拿上來瞧瞧。”

可好端端,於百之如何會想起要巡按大人題字呢?劉飛心驀地間一沉,腦筋中敏捷閃現出各種假定:是他一時髦起?還是他想巡按字裡挑出甚麼瑕疵來?亦或是他底子就是以此摸索秀秀?

“嗬嗬,師爺好眼力!”李鶴豎起大拇指獎飾道。

劉飛不由心中生疑,他暗內省看著於百之神情,總感覺這位老奸大奸師爺此次寬大漂亮彷彿並不那麼簡樸。因而劉飛心中警告本身,定要更加謹慎纔是,而大要上,卻用心顯得加沉穩閒適,他並不想是以給身邊這位假巡按以大壓力。

劉飛轉轉頭來,長身端坐,長出了一口氣,輕咳了幾聲,朝著文秀微微搖了點頭,表示那硯台有假。怎奈文秀見狀卻有些不知以是,眉心一縱,大大眼睛眨個不斷,心想:這點頭是何意呢?不錯?不表態?還是不如何樣呢?如何本日冇有半點默契呢?

劉飛一聽,氣到手中摺扇“啪”地一收,甩手扔了桌上,又是“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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