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我曾嘗試逃離海市，卻不慎被當任大長老發覺。”寒阡穿回衣物，麵上神情淡然得彷彿在說著彆人的事情，“肅除體內脊椎，就是他給我的獎懲。隻要有水在的處所，即便落空脊椎鮫人也能存活，卻會日夜忍耐拔骨之痛，殘廢畢生，心智普通者，亦儘數被折磨至瘋顛。幸而刑至一半，上任大長老將我自屠刀之下救出，以是，才留下這道永久無可消弭的傷疤。”
雲逍一笑，不再逗她，將她放開一些，語聲卻仍壓得很低，“你忍著不問，我為何那麼直接就回絕那鮫人，是怕我揣了私念，你不美意義揭露我，是不是？”
雲逍道：“有理，請持續。”
他竟說得如此直接，清歡更有些不知所措，無以答覆。
寒阡道聲“多謝”，持續言道：“我與我的祖輩，花了兩千多年的時候，確證海市結界，底子不成能由外進入。不然，三千餘年來，又怎會隻你二人偶爾得入海市。換句話說，我能曉得的事情，莫非大長老便不曉得嗎？或許海市，並非真的與世隔斷。是那日，剛好有人出入，以是結界臨時性的消逝了。更有一種能夠，你們二人的進入，本就是故意人算計好的事情。本屆大長老向來行事果斷，但看他對你們，既不放，亦不殺，聽任你們留在海市以內。由你們如何進入海市之始，這些事情，你們便一點不感覺奇特嗎？”
雲逍忽而彎唇一笑，低俯下身子道：“你明顯有題目想要問我，為何不問？”
寒阡道：“海市，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繁華戰役。公開裡，早有多股權勢用心機變，尋求向外生長空間。海市結界難以自外攻破，由內，卻能等閒崩潰。本屆大長老在任一百餘年，已是強弩之末，隻要他一死，海市必定發作內鬨，我們亦得以脫困能夠。”
雲逍本欲直接遣人分開，但看清歡麵色，便也沉默著冇有說話，以示默許。
寒阡道：“大長老憑鄙人一人便能對付，二位隻需替我牽掣住他部下哼哈二將便可。那二將雖英勇，但以鄙人方纔冒昧所見，女人定有才氣降住他們，公子脫手，想來亦毫不在這位女人之下。”
“嗯，你考慮。”雲逍側過身子，看著她道，“我與你說幾句話就走。”
雲逍自顧爬上床去，清歡微微一怔，往床裡側縮了一縮。
“他的打算安排？”雲逍道，“甚麼打算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