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卿笑道:“小孩子一時改不過口來,葉女人莫要介懷。”
清歡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閒,乾脆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公子大人,你為我看病,可不成以換個前提?”
雖已不是第一次見他,但清歡還是止不住地在心中感慨――這男人,實在是比女人還要貌美如花。音塵絕的長相雖也秀美,但那也是溫潤含蓄的,而不像公子卿如許,麵龐燦若桃李,一笑起來就更似春花殘暴,似笑非笑的水眸仿若春光底下最瀲灩的湖。
“啊,這麼好說話?”清歡有些驚奇,“那你的新前提,是甚麼?”
公子卿發笑,“在葉女人的內心,鄙人很難說話嗎?”
公子卿高低打量了清歡兩眼,淡笑未語。
南燭“嘁”了一聲。
“彼蒼清淨氣,陰陽造化理。靈真虛靜現,複見黃芽機。艾灸三百六,脈通氣還一。世人皆知此,孰言長生易……”
淡竹衝清歡一笑,跑了出去。
清歡放下心來,跟著淡竹往裡邊去。方纔走到廊下,就聽到淡竹衝開敞著的房門喊了句,“公子,公儀姐姐來了。”
“對呀。”南燭放動手中藥罐蹦跳了過來,“我們公子一早就猜到你這幾日會來了,不然你覺得我們這江海餘生樓,是誰都能進得來的嗎?”
淡竹拽著清歡手兒,便往裡邊去,“走,公儀姐姐,我帶你去找公子。”
“很冷的模樣?”南燭道,“彆怕,咱這有的是被子!”
“哎,對了。”南燭道,“本年的淩雲榜首,是宮城遙,還是雲逍啊?”
清歡道:“是宮城遙。”
這時候,一道水綠色的小人影從內堂飛撲而來。
清歡道:“冇乾係的,淡竹這麼叫,我聽著也風俗。她要俄然改口,我纔不風俗呢。”
話到了這份上,清歡天然隻能先應了下來。
“對啊。”南燭雙掌一拍,拉開架式,咧著小嘴笑道,“我想向他請教幾招。”
公子卿挑了挑眉,彷彿沉吟半晌,淺笑說道:“前次來尋你的那位小公子,我與他非常投緣,你把他叫來。”
“葉女人莫非忘了我是乾甚麼的?”公子卿道,“你把他帶來此處,我包管他傷勢無礙,並留不下一絲半點後患。”
清歡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據實以告,便道:“他受了很重的傷,正在療養著。”
“乾嗎?”清歡道,“你很想見他?”
清歡趕緊陪著笑容,“如何會……”
公子卿淺笑道:“好啊。”
“真的假的……”清歡萬分思疑,“天底下隻我們家公子一人可醫”這句話的實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