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
城遙眸光輕掃過手中玄黑劍鋒,淡道:“你不過匿於劍身中的一縷殘魂,我為何要懼你?”
“重過你的性命?”
再冇有甚麼情感,能夠沖淡此時相遇火伴的欣喜。
紅色身形逐步消逝,一陣淒厲笑聲以後,宛轉哀慼的歌聲再次響了起來。
寂流、雲逍雙劍齊出,再無二話,魘汐儘力抵擋,幾度曆險,恨而功力不及當年一半。城遙立於戰圈以外,飛操琴絃,亦以琴音擊潰女子神智,待其逐步狂亂,馬腳閃現,便也瞅準機會挺劍攻上。四道身影緊相纏戰。女子身上每添一道新傷,便是一股青煙竄出,麵上神采淒楚數分。目睹本身萬難討得好去,眸色一暗,雙掌狂暴拍出,利指如鉤,掌氣如潮,三人身形同時一震,向後退開半步。
女子左部下認識地撫向本身的小腹,被城遙所創之處已然看不出傷痕,眉宇間卻透暴露道不儘的哀傷,“是我腹中的胎兒,為我保全了一絲靈魂。此地地氣特彆,我才氣夠自劍中脫困……”
“魘妖一族,身後魂飛魄散,連軀體也不會留下。你當年既已被斬殺,為何本日還是如此形狀?”
但聞那聲“魘汐妖帝”,清歡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她實在是做夢也冇有想到,麵前女子竟然就是傳說中窮凶極惡,叱吒風雲的魘汐妖帝,還與千堂仙尊有著那樣一段過往。
風聲疾動,倒是城遙搶先一劍刺出,劍鋒直點魘汐妖帝咽喉。
靈魂之說最是龐大虛無,難辨內裡究竟,但聽她如此說,二人也明白了個大抵。又或者,城遙的目標底子就不在於要弄明白她至今還“活”著的啟事。
城遙道:“包涵。無法之舉,隻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