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流、雲逍雙劍齊出,再無二話,魘汐儘力抵擋,幾度曆險,恨而功力不及當年一半。城遙立於戰圈以外,飛操琴絃,亦以琴音擊潰女子神智,待其逐步狂亂,馬腳閃現,便也瞅準機會挺劍攻上。四道身影緊相纏戰。女子身上每添一道新傷,便是一股青煙竄出,麵上神采淒楚數分。目睹本身萬難討得好去,眸色一暗,雙掌狂暴拍出,利指如鉤,掌氣如潮,三人身形同時一震,向後退開半步。
清歡身形驀地一顫,便聽城遙道:“冇阿誰需求。”
“確切不錯啊,有兩下子。”女子有些沙啞的嗓音飄零在空蕩蕩的殿堂,無以辨清方位。
便是這一隙之間,魘汐右掌探出,疾襲清歡而去。清歡迅捷閃避——彆的本領冇有,逃命的本領卻尚可。但是魘汐卻於半空驀地轉換方向,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真正的目標,在於馝若。
目睹敵眾我寡,魘汐妖帝麵上卻無半絲髮急,隻是歎道:“現在的妖,可真是冇有效啊,這麼快,就被你們闖過來了。”
“陛下為何非取我們性命不成?”城遙抬頭問道。
“何曾與君相知,長命此絕衰,遠山有陵,江水永無竭……冬無雷霆震,夏豈有飛雪,六合永久無相合,隻願與君絕……”
城遙輕拭唇邊血漬,伸手握住清歡,清透水靈自二人交握的手中,悄無聲氣流轉入清歡體內。畢竟非是土靈,能夠固本培元穩定內傷,但是水靈淌過,仍將她體內不適逐步遣散。
城遙道:“包涵。無法之舉,隻為自保。”
一語出,周身微弱突然顫抖。
寂流曉得,她所說天然是那隻攔住路途的三尾白狐王。那狐狸越不讓他們疇昔,他們就越感覺內裡有玄機,加上未見城遙、清歡身影,心中愈發不安。待狐王敗逃,妖陣消弭,他們尋得此處,還是費了好大一會工夫,也不知清歡與城遙怎就來了此地。
一語畢,二人身畔壓力突然加強。不但迫得他們口鼻當中再次沁出鮮血,胸口悶痛似要炸裂,便是連自如呼吸也不能夠了。
但聞那聲“魘汐妖帝”,清歡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她實在是做夢也冇有想到,麵前女子竟然就是傳說中窮凶極惡,叱吒風雲的魘汐妖帝,還與千堂仙尊有著那樣一段過往。
城遙眸光輕掃過手中玄黑劍鋒,淡道:“你不過匿於劍身中的一縷殘魂,我為何要懼你?”
眼看魘汐便要將人搶動手中,寂流、城遙前後擲脫手中長劍,直戳妖帝後心。雲逍足尖點踏二人長劍而過,借力輕身,身形伸展向前飛掠。魘汐但聽背後風聲,閃身抵擋,便此一隙之間,雲逍已然襲至,轉而搶過馝若身形,掠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