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看著她,還未說話,眼淚又湧了出來,哽咽道:“我輸了。”
城遙發笑,“能夠用琴麼?”
清歡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搖了點頭。寧顥天然看得出來她方纔哭過,訝了一下,伸手推了推她,“說。”
城遙與雲逍俱陰沉著臉,寧顥肝火沖沖地推開寂流,跑了出去。
城遙、雲逍一左一右將他按住。城遙道:“你奉告她甚麼?”
這一下,滿場鴉雀無聲,時候便若靜止普通。不但圍觀世人大驚失容,敵手也是被她駭得目瞪口呆。點到為止的較量天然極少見紅,如此冒死,她當真是不要命的麼?
若說本來還能竭力支撐,清歡現在倒是肉痛連著身痛,站也站不穩了,然後就被寂流打橫抱在了懷裡,“小葉子!”
待到“吱呀”一聲入了房中,寂流將她放在椅上,纔看到她滿臉都是淚水。身上的傷口雖已暫被城遙的水息術修複,渾身淋漓鮮血卻還是還在,五臟六腑的痛感也不是那麼快便能消逝的。他們隻憂愁她有否遭到內傷。城遙握住她的手腕,純潔水靈一如流水,自他指尖源源不竭流淌至她體內。
寧顥早已不見了身影,倒是廊上幾個少年男女,聽到辯論之聲,不竭往他們這邊張望。
寧顥天然冇有那麼客氣,一把將清歡從被子裡挖了出來,問她:“你如何了?”
寧顥指著魚貫進入房中的三人,轉頭朝清歡嚷嚷,“冇有前十就冇有前十,需求一副這麼難過的模樣嗎?那我連前六十都冇有,是不是該去死了?哭得這麼一副不幸兮兮,讓他們三個都圍著你團團轉,你很有成績感,很高興是不是?你……”
“成何體統!”一聲嗬叱,倒是千堂仙尊最早掠至場中,但是亦已來不及相阻,袍袖一揮,對同時趕至的城遙三人說道,“帶她下去,這一場,是你敗了。”
雲逍不說話。
寂流本想說話,卻被城遙製止,三人重新退了出去。
寂流就伸脫手指,為她理了理麵上亂髮。然後清歡就又一頭埋進了被子裡,隻不過冇再大聲哭了。閉上眼睛,彷彿那一襲白衣離她越來越遠,彷彿最首要的東西被人奪走,心就跟著空了一塊似的。
清歡疲塌著腳步坐回床邊,先是發了會呆,然後看了寂流三人一眼,說:“我想睡覺。”
寂流的缺點就是太直接,長處也是太直接。在他感覺冇需求拐彎抹角的時候,向來都是單刀直入,甚少拖泥帶水。關乎這件事情,城遙與雲逍兩人本身都隻不過相互表示,並冇有直接挑明,卻被他這麼冇有一點點防備地說了出來。冇有任何人奉告過他雲逍的情意,但寂流就是看了出來,大抵是雲逍表示得太較著,而寂流又對他太熟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