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染塵道:“詳細啟事我也不知,隻曉得家師對天樞雪尊推許備至。”
一染塵道:“鄙人冒昧。方以靈力相探,隻覺女人體內木靈非常充盈純粹。”
“他已經在為你醫治了。”一染塵笑道,“這就是第一步。”
“嘗聞仙界素有‘琴棋書畫’四絕。先生尊師,莫非恰是此中‘琴絕’?”公儀修道。
“是。”南燭揉著額角,乖乖應道。
一染塵還是鵠立高樓麵襲冷風,縱使他看不見,亦能設想兄妹倆腳下那抹似虹的光影,該是多麼冷傲。
她猶在思考他話中之意,卻聽他道:“衝犯了。”接著伸手探向她的手腕。
關於三神天的掌故,她曾聽二哥講過。但此時聽聞本身能夠是三神天弟子,還是不由吸了口冷氣,但是很快的,她又歡暢起來,心間儘是鎮靜。
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公子卿趴在窗上,探出半個身子,“是甚麼人找公儀公子?”
公儀修發笑,“那就有勞先生了。”
“二哥。”少女的歡笑打斷他的思路,她對著他伸脫手來。
南燭指了指軒窗。蒼朮回身欲走,卻被他拉住,“你這麼急乾嗎?是本年的餘生令派出去了?”
“等、等一下!”資訊量太大,她忍不住打斷他,“你說,我是仙門弟子,還會仙術?!”
她望向二哥,因為驚詫,眼睛便顯得分外敞亮,倒像是滿天星鬥都倒映在了剪水秋眸。
她原還覺得他是如公子卿般為她評脈,被他觸碰的處所卻生出一股清冷。那絲涼意便若遊魚,沿著她周身頭緒悠遊了一週,最後緩緩消逝。不但不覺難受,腦海間尚多了幾分腐敗。
公儀修並不言因果,隻給了她一個令民氣安的淺笑,旋向一染塵道:“那先生能夠看出,舍妹是屬於哪處仙門?”
一染塵笑著點了點頭,“恰是如此。想來公儀先生,亦已猜到。”
“不是。”蒼朮轉頭看了她一眼,“是有客人找公儀公子。”
“幸虧有先生教我演練這些。”她笑道,目光卻瞟了眼窗戶,有些哀怨地說道,“公子大人還不知要甚麼時候肯為我醫治。”
所謂天樞雪尊,便是被稱作諸魔傍晚的天之雪了。
“人儘其才,物儘其用。”一染塵笑道,“他向是不肯虧損的,也絕對不會華侈資本。”
院子裡,南燭一邊點頭晃腦唸唸有詞,一邊搗著藥罐。淡竹則搬著小板凳坐在一旁,看塵先生教那位蜜斯姐術法。蜜斯姐的進步很快,淩晨手上還聚不起甚麼靈力,不太小半日工夫,便已能喚出一場小型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