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少女吐舌一笑，“三哥一點也不好欺負。”
大嫂也聽得興味盎然，問道：“那厥後呢？那甚麼大戰以後呢？”
少女的眼睛亮了起來，想了想卻問道：“二哥為甚麼要挑在這個時候去？另有三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吧。”而花在來迴路上的時候，就要靠近一月。她自是曉得本身的病症非是平常可醫。
近兩年來，一樣“不務正業”，祖母見他就唸叨他惡劣，大哥則是馳驅辛苦，持家有道。歸根結底，大抵就是大哥娶了媳婦，而他還八字都冇一撇。公儀偲想著，有些烏黑的麵龐不由一紅，俊朗五官感染一絲羞怯。
恰是二哥的聲音。
她趁機為他得救，問道：“奶奶，大哥呢？”
“大模糊於市。”公儀修道，“江海餘生樓，就在江渚城南。”
公儀偲想要回嘴，祖母麵前又不敢頂撞，一時就成了個齜牙咧嘴，欲語還休的模樣。少女“噗嗤”一笑，公儀修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厥後，他就退隱了。”公儀修道，“不過隱居之地，倒不是奧妙，叫做‘流雲天舒’。本是雲捲雲舒的‘舒’，但世人慕其風儀，更愛稱其為中樞之‘樞’，更有直稱其地為天樞府的。憾而世人隻知天樞府，而不知天樞府在那邊。”
晚膳過後，兄妹幾個閒坐水邊觀星。春季夜空星輝燦爛，通俗高敞，讓人感覺間隔天涯是那麼悠遠，一不謹慎就拉長了一個夢。
少女也跟著一笑。耳朵貼在牆上，模糊隻聞寥寥數語，似在計算車馬路程，然後冇了聲音。
公儀修也不推讓，略作一笑便娓娓道來，“所謂三神天，並不是一個處所，而是諸神退隱以後，修仙者根據諸神所留教義分歧，分而建立的三個教派，被稱作聖華天、落迦天以及無藏天的。此中聖華端嚴，落迦仁善，無藏清寧。每一神天底下，又有很多分支。至於詳細地點，大抵總在那靈山秀水，川澤大海間，似我等凡人，總不能覓得其所了。”
“不錯。”公儀修道，“但是除了江海令外，每年春季，他們還會公佈不限數量的‘餘生令’。”
端倪如畫的清麗少女，純潔剔透好似冰雪雕成，不知怎的就出起了神，彷彿有著滿腹苦衷。
公儀修就著燈火，瞧她麵色已然規複如常，便也開門見山，“我本日與祖母籌議，籌算帶你往江渚那邊去一趟。”
非常簡練的款式，玉料卻最是細緻暖和，二哥看過，說是最頂尖的他山玉。墜子的底部雕鏤著一個小小的“遙”字，筆劃蒼勁，雕刻精美，再多就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