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銀鈴般地笑聲,在這美好的燈光之下,他們的身材儘情翻滾著,嗟歎與摩挲的聲響交相輝映,門幾近敞開著,燈光映照著前麵的一段石子鋪的巷子,白花花的,銀子普通又倒映在那一柱燈光裡。這裡的熱烈有些肆無顧忌的了。
東河不遠處的娘娘廟蛙聲一片,廟後的一窪水池彷彿比東河熱烈多了。田埂之上的足跡被露水津潤著,有的足跡蓄滿了水,那是土焦村的女人們在擔水的時候,倉猝間灑落的,此時,卻窩了些青蛙,在這星空之下享用著甜美的食品。而那些足跡卻不知是村裡的孩子們在抓捕它們的時候而留下的呢!
“冇啥!內心憋悶,出來漫步漫步,看有冇有鳥雀能打著,給兄弟你補個身子咋樣?”劉留捋了捋頭髮,笑眯眯地說道。
劉留翻了個身,從地上拾起衣服,並從衣兜裡取出一瓶香脂來,那是一瓶上海出的香脂,翻開來,上麵蒙著一層錫紙,劉留揭開後,將香脂塗在她的胸脯上,頓時,又勾起了女人的慾望,呢喃當中,又是一番風雨。。。。。。
那屋裡住著的是個神仙不是?
蛙聲不知起了幾次,那門兒也不知在何時關上了。女人躺在劉留那並不健壯的懷裡,幸運地半眯著那雙迷離的眼,兩腮的粉紅色印證了她的饑渴獲得了臨時的宣泄。
“嗨?我的金豆兒啊!快些開門啊?”劉留在說話之前早已熄了手中的油燈,那說話的聲音是那樣的溫和,像是此時東河的流水聲,綿綿地催人睡去。
劉留走了好久,那是一段孤單,並不是驚駭,暗夜對於他來講,是屬於他的。他回望了一下土焦村,土焦村已經一片烏黑了,隻是模糊中看出村莊的表麵。這時,他點亮了揣在腋下的油燈,刹時,那油燈被一根洋火燃亮了,漸漸地火苗大了些,火光輝映在他的臉上,他那黢黑長滿斑點的臉上被照得油光發亮,他順勢點了根菸,不謹慎被那根點過油燈的洋火燒燙了手指,他的手指捏在耳垂上,嘴裡收回“謔謔”的聲音。那支菸幾乎冇有點著,他立即將叼在嘴裡的煙猛吸了幾口,死灰複燃的感受讓他頓生稱心,竟然哼哼起小曲來。這時,遠處的蛙聲又一陣叫將起來,隱去了他臨時的孤單。
“劉留,這裡冇有你的地,你這是奔哪啊?”從樹叢中竄出一小我來,此人是他的牌友,叫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