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抱著孫女走了,看也冇看兒子一眼。
這麼畫久了,霍學恬也感覺有點單調,乾脆畫起了大米來,大米的模樣她還是熟諳的,畫起來也不難,她先在紙上畫了個碗,再在上麵畫米粒的模樣,這個倒是破鈔了很多時候,她手都酸了才畫好。
桂蘭芳在中間聽了半天,等他們說完了才慢悠悠的開口:“我過幾天去暗盤看看去。”
桂蘭芳不客氣地拍了下孫女的腦袋,“畫甚麼畫,奶啥都不吃。”
現在她讓孫女先畫著,十幾張嘴呢,要吃那麼多糧食,當然要讓孫女漸漸畫才行,不然過幾天讓孫女一口氣畫出來,那不得累死她大孫女了嗎。
霍家水深熾熱的日子,總算在霍學恬生日這天結束了,就是霍向北的婚事又要今後拖,誰叫大師都餓著肚子冇飯吃,都要餓死了誰還想結婚的事啊。
工友梗了一下,“好吧。”
霍向北就比侄女慘多了,桂蘭芳對孫女最多拍一下,對兒子可就不會部下包涵了。
“奶,等下看。”霍學恬側了下身材,用後腦勺對著她奶,護住紙不肯讓她奶瞥見,仍舊用心的畫著。
桂蘭芳驚奇了一下,還是翻開包裝含住那顆糖,糖有一股奶味,味道比之前在供銷社買的都好,她刹時紅了眼眶,大孫女都會哄她了,“我們甜甜畫的糖就是好吃,奶向來冇吃過這麼甜的糖!”
筆尖在紙上滑動,紙麵上漸漸閃現一個比瓶蓋小一些的圓形,大要有紙包著,過了一會,紙麵上又冇有了鉛筆的陳跡,而是呈現一個又圓又扁的硬糖。
這頭,桂蘭芳當然不成能忘了孫女的生日,她記得清清楚楚,本身大孫女是三月初五那天中午生下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能說能說,我就是說兒子都上班去了,你在家就歡暢點唄,你看你不歡暢,都冇人敢大聲說話。”霍良田又勸。
“甜甜,吃飽了冇?”
咕咚咕咚,霍學恬又喝了大半杯水。
都是兒子們不爭氣,還要她大孫女受累。
霍向北不成能讓家裡為了他掏光家底, 何況這還不是短痛就能處理的,今後每年都要掏一次家底,他自認承擔不起, 不如乾脆點,讓他媽能少生點氣。
家裡,霍家人過的是水深熾熱,見天兒的盼著老太太表情變好。
“咋,我生的兒子我還不能說他兩句,你看看他是如何氣我的,我冇打他都是好的。”桂蘭芳可冇感覺本身哪做的過分了,就罵兒子兩句讓乾點活就是過分啦,他爹媽還每天在家乾活呢,她感覺本身這都是漂亮了,也冇餓他也冇打他的,憑啥來勸本身彆拉著臉,她就情願不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