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得了,等轉頭過了正月十五,我找人問問她家甚麼設法吧,我估摸著這事兒挺懸的,你等著吧。”桂蘭芳甩手就要走人。
“等會兒我問問他,萬一他在供銷社有喜好的女人了,咱就幫著看看,如果冇有那就問問他喜好啥樣的,我再給他找。”
第二天,桂蘭芳在兒子屋裡跟他說話,直接開門見山道:“向北,你小姑家的軍子都結婚了,你有啥設法不,要冇有的話,媽就本身給你找了。”
好吧,霍學恬鼓著腮幫子嚼紅薯,心想你不說我也曉得,最大能夠就是馮桂花找了個上門半子唄。
馮桂花話裡話外都是她為霍婢女著想,不費事彆人,總之是明天盤算主張要在這用飯。
“叫徐細雨,她也是初中畢業,傳聞她家彷彿是城裡的,父母是工人,年紀應當比我小兩歲,她家裡幾口人這個,我就不曉得了。”
桂蘭芳拍拍孫女的頭,給孫女夾了塊地瓜,“小孩問那麼多乾啥,張嘴。”
“嗯。”
桂蘭芳一回到家,就把孫女放到床上睡。
桂蘭芳一邊往竹竿上掛醃好的鹹魚,一邊說她孫女,“還笑,有甚麼好笑的,那幾個小兔崽子就是欠揍。”
等看不見哥哥們了,霍學恬才哧哧地笑,他們的模樣太逗了。
可不是想轟你出去嘛,這要不是兒子娶媳婦的日子,霍婢女一準拿掃帚把人打出去,可為了多一事不辱少一事,她隻能忍著噁心勸:“冇有,這不是之前不曉得你要來,桌上也冇留個位置,你家這麼多人出來了哪有處所坐啊,一個碗筷都冇多的,要不你先歸去,等會我讓老邁媳婦裝幾個菜送你家去。”
霍婢女扯著臉皮子大聲問:“你帶了多少禮啊,讓我也好記個數呀。”
“奶,不是,冇菜種嗎?”
“娃他媽,跟你說個事兒――”霍良田噠噠的走進屋。
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結束時霍學恬已經昏昏欲睡,彆人坐兩個小時起碼能吃東西,她卻有很多東西吃不了,並且飯量小的吃幾口就飽了,吃飽了,又無聊,當然就犯困。
這下終究安靜了,霍學恬湊到她奶耳邊小聲問:“馮三丫,跟奶奶姓?”她就說如何感受那裡不對勁呢,鄉村彷彿還冇有開放到隨母姓啊。
不過有這兩句,桂蘭芳也明白兒子是看上了那當管帳的女孩,也好,這都不消她找了,兒子本身就有目標。
“……”
“冇事兒,我叫兒媳婦回家拿碗筷跟板凳也成,不消這麼費事你,我們吃完了再自個兒搬走,一點都不消你操心的。”馮桂花擺手,就當冇聽懂霍婢女的話,等著霍婢女給她送菜能送甚麼好東西,她要本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