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奶奶的大日子,明天爸爸從縣城返來的時候,特地拎了一塊豬臀肉,以及兩根上頭的肉被颳得乾清乾淨的豬筒骨,顧安安讓蕭從衍幫手用大菜刀把豬筒骨給剁塊,用溫水將骨頭裡的血沫洗濯潔淨。
顧安安本年已經十歲了, 擱鄉村,這個年紀的孩子早就已經把統統家務活都乾的妥妥鐺鐺的了,家裡困難些的,彆說家務活了,連地裡的活都插上手了。
至於盛出來的那一大碗豬骨湯,是用來做長命麵的時候,做湯頭的,現在奶奶還冇返來,過早的把麵煮好了,那麵就坨了,顧安安就決定先盛出一碗湯來,歸正這麵也醒好了,本身拉好麵,等奶奶到了家再下鍋也來得及。
自從被剃了禿頂毛髮再長出來後,翠花的腦袋頂上就多了一根與眾分歧的綠毛,這根綠毛遠遠善於其他的毛髮,直直地翹在腦袋頂上,如果翠花表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垂下來,焉噠噠的好不委曲。
歸正現在家裡有自行車和縫紉機兩大件的顧家已經是公認小豐村前提最好的人家了,要不是顧向文幾兄妹年紀還小,恐怕上門說親的人都要把門欄給踏平了。
顧安安鐵麵無情地推開腆著臉撒嬌的翠花:“等奶奶他們返來了纔開飯,現在住嘴。”
即便十年冇摸菜鏟有些陌生,這早就已經風俗了的活,顧安安還是牢服膺得的。
一盤骨香肉爛的爆炒兔丁,加了辣子,辣香撲鼻,一盤油燜茄子,事前用豬臀上的肥肉在鍋上耗了油,再切了一小塊瘦肉切成末,加了自家做的豆醬,整盤茄子帶著股油香,茄子軟爛鹹甜,顧安安夾了一小塊剛出鍋的茄子讓蕭從衍幫著嚐了嚐味道。
不是危言聳聽,隔壁村就有個身子不利落,請了兩天假冇去上工的,不曉得被同村哪個缺德的給告了,當天下午就衝出去一群帶著紅袖章的人,把床上的男人扛了出去,脖子上掛一個大木牌,推推搡搡把人拎到大隊部的曬穀場,對他停止了深切的思惟教誨,不但僅是如許,那人還被懲罰充公當年的工分,也就是光乾活,但是冇錢拿。
“從衍啊。”
蕭從衍的眼神有一刹時的蒼茫,看著顧叔他們略帶閃躲的眼神,從心底裡開端泛寒。
外頭賣的快餐對顧安安來講是很不劃算的,一樣的代價,外頭的一餐,能夠能夠讓顧安安撐個兩三天,用最便宜簡樸的食材,做出最好的味道,這是上一世的顧安安做慣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