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嬸, 你說句知己話,我們這些個孩子擺一塊,到底是誰打了誰啊,大夥兒都在呢,都瞅瞅,瞅瞅, 看看我們家這兩個孩子都被打成甚麼樣了。”
苗翠花減輕了音量,深深看著麵前兩個孫女:“我們顧家就冇有吃了虧不還手的,你們如果還想當我苗翠花的孫女,就給我打。”
彷彿,抵擋,並不是一件多麼艱钜的事。
“你們看啊,這是你們舅公,固然辦事不靠譜,如許的大事也老是等事情結束了纔到,比起你們奶奶,差了一百個舅婆,但是有甚麼事,奶又冇在的時候,也能去找你們這個舅公,還算能辦點事兒。”
“你們欺負彆人,我老太太第一個脫手經驗你們,但是誰如勇敢欺負你們,就給我更加打歸去,誰如果不滿,讓他們來找我,你們要記得,你們姓顧,我們顧家的孩子,冇有一個是孬種。”
苗翠花看著外頭圍著的世人,又看了看麵前的幾個孩子,包含顧向文兩兄弟。
趙青山開了口,一字一句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看著苗翠花的眼神也帶上了不善。
“還能是誰打的,還不是――”
“苗嬸,照你說如何做――”看著自家兒子的豬頭樣,趙青山真的不太捨得再打他們一頓了,但是看苗翠花的模樣,也不像是如許就能了斷的。
“文子武子,另有他們家新來的阿誰小子,他們三小我打的,另有,另有阿誰丫頭也脫手了。”
對方還是冇還手。
顧秀和顧春被老太太這擲地有聲的話驚地渾身一震,瞪大眼睛看著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冇天理啊――”姚二妹直接往地上一趟,滿地打滾捶地,鬼哭狼嚎的,這是鄉村婦女撒潑的至妙手腕。
“趙副隊長,你該不是感覺我家孫女被你兒子打不礙事,你家兒子被我家孫女打就毛病了吧。”苗翠花笑眯眯的,看著趙青山。
“冇出息。”苗翠花微微攏緊的眉頭鬆開,上前拿出口袋裡潔淨的帕子替兩個孫女把眼淚擦了,說是半大孩子,實在也就在她胸口的高度。
一下子,姚二妹也不鬨了,統統人的目光都集合到了顧麗身上。趙滿倉和趙滿穀兩兄弟的眼神刹時變得不是那麼都雅,死死低著頭,似是要把腳上那雙黑布鞋子開出花來。
“姐,彆怕,我們都在呢,他們如勇敢脫手,把他們打的爹孃不認。”顧麗揮揮拳頭,幫兩個姐姐加油泄氣。
苗翠花冷著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哪有人這麼不講理的,明顯理虧,還來他們家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