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和媳婦兒把飯菜端桌上,看著三個臟兮兮的猴兒從內裡竄出去,責怪地說到,邊說邊在邊上早就備好的水盆裡絞潔淨帕子,往他們臉上手上抹去。
“老二,你洗好了冇?”
顧向武嘻嘻哈哈打著岔,老太太曉得這幾個小鬼有題目,也冇細究,男孩嘛,皮實點也冇事,歸正灶房裡的水夠,沐浴也不是甚麼費事事。
苗翠花拿起邊上的一塊黃色的香肥皂,給幾個孩子身上打了一層白白的泡沫,趁便把頭髮也洗了,裡裡外外,那裡都不放過,總算冇了那股味兒,隻剩下香噴噴的皂角香。
田芳也委曲,自家男人不是在白日的時候查抄過那蹲板嗎,說很健壯,冇事放心坐,她這力道也不大啊,這麼就斷了呢。
這澡必然要洗潔淨啊,如果另有些味兒,恐怕明天一天都得讓人看笑話。
田芳看著自家男人這副模樣,咬了咬唇,畢竟冇有再說些甚麼。
和趙滿倉幾個交好的孩子也都圍著顧麗幾個諷刺,顧秀和顧春的性子軟,早就被氣紅了臉,但是卻說不出甚麼辯駁的話來。
“你如許衝出來, 那裡是打人啊, 的確就是送給人打。”顧向文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一旁的弟弟,他們固然在小豐村孩子堆裡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麵對一個成年的大人還是有點差異的,特彆是像顧建黨那樣乾慣了農活,有一把子力量的農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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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我們吃好上學去了。”
“奶,今後沐浴你就彆來了唄,我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顧向文已經有一些男女性彆認識了,看著奶還像小時候一樣給他們沐浴,怪害臊的。
“我們哪來的錢。”田芳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安閒,有冇有孩子,她本身會不曉得,現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有冇有事我本身清楚,何況我前頭都生了三個娃了。”
趙滿倉嬉笑著揪住了顧秀的辮子,他本年十二了,塊頭可比顧秀大多了,顧秀一時冇有防備,被扯得生疼,眼淚不爭氣地嘩嘩直流。
蕭從衍幾個在老太太的催促下脫得乾清乾淨,木桶裡放著兩個木瓢,老太太事盛了一瓢水,試了一下溫度,就往幾個孩子頭上澆。
“行,今個返來也彆去糞坑邊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