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幫苗鐵牛說話的,天然也有扯後腿的,畢竟趙青山也不是白當他的副隊長的,這村裡,天然也有支撐他的人,底下的王麻子就是一個。
鄉親們都自備小木椅,坐在圍場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酬酢。苗鐵牛和村裡的幾個乾部坐在塗了綠漆的桌子前,桌子就擺在圍場的高台上,看著下頭的鄉親。
顧建業的手上拿著兩支綠豆冰棍,這是他從縣城買的,一起上都謹慎用棉布裹著,現在也已經化了一大半了,摸上去包裝殼裡一汪水,但還是涼沁沁的,光是看著,這暑意就消了大半。
“就是,上頭是不是表揚你了。”
“你看隔壁村的大隊長,明顯就是摸透了帶領的意義啊,特地報大了糧食的產量,好獲得上頭帶領的嘉獎,你說我們村哪點差他們了,就因為隊長你腦筋不敷活,年底的時候,他們冇準能獲得小紅旗,我們還得在那麼多村莊麵前被通報攻訐,這叫甚麼事啊。”
這飯吃完了,重頭戲也該上了。
顧向文和顧向武行動敏捷地從炕上爬了下去,蹭蹭蹭,一人抱著顧建業一條腿,尖叫著往上怕看著他手裡的東西,眼神放光。
這就飛走了?顧安安看著白嫩無缺的手臂,還真有蚊子放著免費的鮮血不吸啊。
“明天帶領攻訐我了,說是我這個大隊長的事情冇做好,才導致我們隊本年的糧食產量,遠遠拉下彆的出產隊一大截,在此,我也要自我攻訐。”
四周的人對這一幕見怪不怪,自顧自的吃著本身碗裡的東西,顧安安惡寒,想不明白為甚麼。
就是這大隊長的位置最後保不住,他也冇錯。
“那行,你從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衝個澡,我幫你把衣服一塊都洗了。”顧雅琴也冇了睡意,乾脆地從炕高低來,看著睡在炕上的閨女,拿過一旁的枕頭和棉被,將炕沿細心圍了一圈,以剛滿月孩子的力量,翻不了身又爬不動,這個“圍牆”就即是一道通途,製止她從炕上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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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這麼隨便一想,誰曉得,阿誰已經籌辦吸血的蚊子還真就晃閒逛悠地飛了起來,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顧建軍的臉上有些嚴峻,在小豐村,很少有父母兩邊都還活著就給孩子分炊的,很多人家,子輩都已經當爺爺了,隻要上頭兩個白叟還在,還是一群兄弟住在一塊,當然也有那些兄弟不敦睦的,早早就鬨開了,父母冇體例,就替孩子分炊的。